。
最后就是贺予坐下来又拿
只苹果开始削，削
断续而焦躁，无助而崩溃。
最后他把苹果直接发
狠地丢到垃圾桶里。
“砰！”声重响。
垃圾桶都被砸翻。
谢清呈掀起眼帘瞥眼，说：“你这算什
本事。”
贺予没理他这句话，他望着谢清呈，红着眸，竟似愤怒，但又饱含着极大伤感，过好会儿，他道：“谢清呈，你说你现在该怎办。”
“……也就是只手而已，何况又不是不能用。”谢清呈倒是很淡然，“还是尽快查清楚真相比较重要。另外，请你把
房间垃圾桶扶起来。”
“也就是只手而已？”贺予根本不想管什垃圾桶不垃圾桶，他重复谢清呈言论，声音变得很古怪。
病床上人没再应他。
贺予忍半天，终于忍不住：“……谢清呈，你直让自珍自爱，那你自己呢？”他倏地起身，厉声道，“你自己做到过这点吗？”
“你有什指教？”谢清呈虽病得厉害，抬起眼来，却也不怒自威。
贺予被他气得都骂脏：“他妈哪儿敢！”
“你是个学生，别在面前说脏话。另外，情况和你不样。”
贺予怒极：“有什不样？”
谢清呈闭闭眼睛，没立刻再说什，看上去像是想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但是贺予不饶他。
“谢清呈，你说啊！”他咬牙道，“你和，们到底有哪里是不样？！”
“……”
“你和都是人吧？”
“……”
“你和都是精神埃博拉患者是不是？”
“……”
“那你就不要再把什自己是个精神病所以命不值钱这种话拿到面前来说，因为……因为你在自轻时候也轻！”
贺予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缓好会儿，才能继续道：“谢清呈，算求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吧……”
“你知不知道，在山崖上……如果那枪打不是你肩膀，而是心脏，那你就会那样死在面前，真……”
真会疯。
杀人放火，分尸屠戮，什都干出来。
“这件事，希望你不要自责。”谢清呈却很清醒地说，“因为你是陪来，所以保护你就是必须要完成事情。”
“……”
“而且也不可能看着个人在面前有性命危险，然后袖手旁观。”
贺予：“可那是拿你性命来做交换！”
“……交换也没什，算是你长辈，有义务救你。好，别说这个，也没死不是吗。”
贺予觉得和谢清呈每说句话，都像是在往自己心上再洒把盐。
他隐隐地感觉到谢清呈性格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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