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心里咯噔声,隐隐地生出某种预感。
她知道,苹果上虫眼被这个见过太多世面女人瞧见。
那顿饭之后,男友有阵子没有联系她。
她仿佛也知道什似,尽管心里万分痛苦难受,但心照不宣地,忍耐着没有找他。
直到有天,她发烧,躺在和室友合租破旧钢丝床上,想着他,流着泪,终于忍不住给他发个消息。
她说:“亲爱,你愿意听解释吗?”
男友没有回。
她把手机贴在心口,在她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之前,她也没有受到他任何条消息。自然而然,在第二天早,手机上也没有等来他句回复。
分手有时候就是这样安静,不会闹得太难看,彼此都留些颜面。
但她哭,躺在宿舍床上哭得特别大声,她觉得她努力戴在自己脸上面具在那刻碎四分五裂,裸露出来依然是那个穷村子里出来赌鬼女儿,罪犯女儿。
她后来在路上又遇到过他。
他身边很快就有个新姑娘,戴着她或许工作年都买不起围巾,笑起来露出整整齐齐两排雪白贝齿,脸上有着她怎伪装也装不彻底从容,娴静,优雅。
他们没有看到她,而她走过去时,恰好听到他们背对着她,面对着橱窗在说话。
她听到他说:“刚才那样和柜员发火,你可别当是歧视那些农村里来,实在是被骗怕,和你说过前女友事情,爸后来让派出所人调查过她,她全是在骗,她是个村里来打工人,爸爸欠二十几万赌债,亲妈居然还是个劳改犯,现在想到她就恶心,不知道人心怎可以这险恶……”
那天她真特别特别地崩溃。
她是真险恶吗?
她知道自己无疑是做错,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除爱情之外东西。
在起那些日子,倒是她花钱比他更多,因为她想着自己年纪大,又是已经在赚钱人,而且她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
她因为爱得太深,太胆怯,太自卑,所以犯糊涂,撒个谎之后,又不得不用更大谎言去包裹它。
做出这样选择,简直是她被锻炼出来本能——只要她每次坦诚地告诉别人她真实情况,人们就或是虚伪地安抚她,或是直白地鄙视她,她从小到大受够这样目光,她恨极她父亲也恨极她母亲。
为什人们对于个人判断,永远不能只是针对那个人自己?
为什总要带上家庭,带上父母,带上抽屉里房产证,存折卡里理财和余额?
易阿雯想不明白。
她那些年,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原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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