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易强在清骊县待时间越来越少,和过去村里那些朋友大多淡,他穿上潮牌,戴上名表,顿时觉得自己身价也突飞猛涨,小乡村容不下他这只金凤凰。他用大把大把时间流连在城市里,和城里女人调情,几乎忘自己出身。
——只要女儿们记得定时给他打钱便好。
贺予听完,觉得很是恶心。
他因自己家庭不幸,便极厌这种养孩不如养狗父母。
他问:“那现在易强常住在外面是吗?”
“是啊,他都很长时间没回来。”
贺予又问:“阿雯呢?”
“雯姐倒是每天都来店里转转,不过她来得通常很晚,哥哥是要见见她?”
贺予当然是要见见易阿雯,只有见到她本人,他才能知道昨夜那个神秘女人究竟是不是她,如果是她,又为什要这样给他们悄悄送档案,以及那档案究竟从何而来。
不过听完她们叙述,他忽然觉得易阿雯很不简单,而且在洗发女描述中,易阿雯人生有段非常诡异断层,那就是她第次逃去城市那段经历。
在她逃去城市前,听上去她是个相对无助,不太敢在父亲面前硬气人。
可她回来之后,却能对易强发号施令,并且诱导易强变卖祖产去做这样生意——她在外面那些年,究竟经历些什?
贺予想知道更多关于易阿雯信息,只可惜洗发女郎们知道也仅限于此。
他看眼谢清呈,尽管谢清呈此刻戴着灰雾隐形眼镜,别人瞧不见他眸中任何明光,但贺予对谢清呈太熟悉,他能从谢清呈举动,甚至是坐姿、气场中解读出些对方想法。
他意识到谢清呈此刻心思和他也是样。
果不其然,过几分钟,全程都没怎说话,只是在静静聆听谢清呈忽然开口,说句:“借用下洗手间。怎走?”
小破理发店每个隔间里并没有单独卫生间,洗发女郎仔细给他指路,末有些不放心:“大哥,要不然搀您过去。”
贺予起身,笑道:“他那个……可能还是不好意思,还是陪他吧。”
女郎很少见到这样拘谨客人,噗嗤笑,便替他们把门打开,又次把路线重复给他们,就让二位爷出去。
“们哪怕见到易阿雯,她也未必会和们说真话。”谢清呈在确定两位发廊女没有跟来之后,冷静地,低声地和贺予吩咐,“所以趁现在,先在这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任何线索。仁恒档案袋是对幕后黑手而言非常重要东西,如果这份档案是真,昨天那个神秘女人又确实是易阿雯,那他们之间就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左边,走右边。时间不多,分头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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