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但孩子又不睡
，真是太莫名其妙。
过
会儿，似乎是觉察到他
目光，贺予忽然又睁开眼。
谢清呈：“……”
贺予：“……”
床上人枕着靠枕，与床下人目光交汇。
“……”贺予声音显得有些浑沉，像是镇压着恶兽浮屠钟声。
“在看什
？”
谢清呈说话做事都很直接，既然他问，也不拐弯抹角：“你怎又睡地。”
“床太硬，你太瘦，躺着抱着都不舒服。而且你身上还有烟味。”
“……”
贺予：“
嫌弃你。”
“那你最好直嫌弃着。”谢清呈把灯关：“睡觉。”
四周黑，屋里复归黑暗。
贺予把被子拉过脸，用对方并听不到声音，小声说句：“谢清呈，你好笨。是骗你。”
谢清呈就睡在他身边，他却在被中拿出手机，无声地点开谢清呈微信界面，输入几个不会被他真正发送出去字。
“谢哥，晚安。”
然后他退出页面，点开那张谢清呈侧颜照片，轻轻吻下。
他只能这样宣泄点点自己汹涌情绪。
否则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以自伤害方式压制住病态，就会卷土重来。
贺予无所谓自己做不做畜牲事，反正他在谢清呈眼里形象本就已经是个畜牲。
但他有所谓谢清呈还受不受得。
即便谢清呈是他见过最坚硬，最勇敢，最强大男人，贺予依然觉得，个人承受能力，并不是无穷尽。
谢清呈已经经受太多，他不希望他欲望成为压垮他最后根稻草。
这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早，谢清呈和贺予向借宿农家打听卢玉珠前夫住处。
“他家应该是在县城中心。”农妇不那确定，扭头问自己丈夫，“是在那边吗？”
丈夫：“是啊，好像是在县城北街吧，不熟，不确定，不过差不多就是那样。”
男人说完，热心地招呼他俩：“你们要去那里吗？正好捎你们程。”
他捎带他们交通工具，自然又是那辆酷炫拉风拖拉机。
末还对贺予笑道：“小帅哥，你和这拖拉机有缘分啊，昨晚上才刚坐去给你哥哥买小炒，睡觉就又要坐，哈哈哈。”
村里人心直口快，贺予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抬手无奈地扶额。
谢清呈在旁边听，明白过来。
他微微皱起眉，看着旁边男孩子。
虽然昨晚小炒看菜色，他就知道那多半是贺予给他去买来，但实实在在得到印证，那种感觉就更微妙。
谢清呈倒是给谢雪，李若秋，陈慢这些人这样照顾过。但他没有——也非常不习惯反过来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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