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他便磊落地说句:“谢谢。”
他磊落,贺予却心思不纯,别过头去:“你慢慢吃吧,去洗漱。”
农家洗漱地方也实在简陋,贺予看着就浑身不舒服,勉强凑合着洗下,立刻穿上衣服回到屋内。谢清呈已经把东西收拾干净,靠在窗边,边看着外面灰蒙蒙原野,边病恹恹地喝着梨膏。
贺予走过去,有那瞬间,他真很想从后面抱住这个人细瘦腰,然后吻他颈后朱砂,颈侧青脉,垂眸顺着他伶仃下颌,最终吻到他淡薄嘴唇。
他想吻他,他想要他,千遍万遍。
但贺予知道那不是他该做事情。
他喜爱谢清呈,却也不想迷失自,更不想让这种喜爱对谢清呈造成更多伤害,谢清呈承受感情已经够多,贺予觉得随便再在他身体里灌注些沉重东西,就会将他压垮,碎到分崩离析。
仿佛感受到他目光,谢清呈回过头来,轻轻咳嗽,高大强悍和脆弱易碎在他身上竟能奇迹般糅合:“不早,你睡吧,明天还要接着调查。”
贺予刚想应,却在看到谢清呈另只搭在窗棂上手时,整个人愣,而后骤然沉脸色。
——真要命!谢清呈还在抽烟!
而且是边喝止咳梨膏,边抽烟!
年轻人喝着枸杞茶蹦迪,更年期老男人更绝,他能在喝着止咳膏同时为国家烟草业贡献出自己份力量。
贺予着实是被他惊着,也被他气着。
他走到窗边,劈手把谢清呈烟给夺。
“你抽什?”
“……万宝路。”
“谁问你牌子!说你抽什抽!”
贺予把烟径直在墙边嘶啦按灭,丢到外面,他嫌弃谢清呈嫌弃得不得:“你身上都是烟味,难闻死。不许你再抽。”
谢清呈也不和他闹,他推开贺予:“不抽就不抽吧。睡。”
贺予说:“你打地铺干什,这是张双人床。”
“……”谢清呈觉得现在小年轻是真随便。
他为什打地铺这还用问吗?
他都和贺予上过那多次床,之前那些他还没有觉得特别有所谓,要命是最后次,那次他竟然在和贺予交颈缠绵中获得前所未有快感,这种“前所未有”是货真价实,意思是之前他无论和李若秋,还是自己解决,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想起来自己在那晚和贺予做事情,尤其想起自己主动时样子,他都觉得太荒谬,也太危险。
他简直觉得贺予是给他下蛊。
不然事情怎会演变成那样?
在他第二天醒来,抽着根事后烟,看着男孩靠在他颈窝边安睡时,他心中就警铃大作,知道自己绝不能再和贺予发生这种关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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