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冷八度:“站着。”
少年就没吭声。
过会儿,谢清呈听到门上传来嘶啦嘶啦非常尖锐划门声,就像指甲刮过黑板,贺予在那儿和只猫似抓着门板膈应他。
谢清呈说:“你幼不幼稚。”
“真不舒服。真想见你,你发烧好些吗?想陪着你……想和你说说话。”
谢清呈懒得理他,打开桌子上音响,把背景音乐调到最大,直接盖住贺予指甲盖划门板缺德动静。
他就这样看会儿书,渐渐,外面没声。
谢清呈就又把音响关,将剩下点内容写完。等他翻过最后页,他起身去茶水台前倒杯咖啡。抬头看看时间,他寻思着贺予应该走,自己也该出门再去开点药。然而他收拾两本书,刚打开门,忽然就有只手砰地把门撑开!
谢清呈哪里是省油灯,他动作狠反应快,砰地就把门又关上,但贺予比他疯得多,贺予用手攥着门框,那厚重防盗门合下来,他别说缩回手指,连眼睛都没眨下。
只听得“砰”声!
贺予手生生被砸出道红印子,皮破,几秒之后,血下子从伤口处涌出来。
贺予感觉不到太疼,杏目透过那道因为他抵着而没合上门缝,定定地盯着谢清呈。
然后他慢慢地,点点地抵开门,好像在撬开谢清呈壳样。
他进来。
用鲜血淋漓手,把攥住谢清呈衣襟,然后不管不顾地抱着人就把人往衣柜上压过去,力道之重,让整个柜子都发出震颤嗡鸣,柜顶只闲置着难看花瓶都被撞得掉下来,直兀兀砸在贺予肩上。
贺予生受,依然不错眼珠,这回血不止是在他手上流,连肩上也淌下来。
两人缠斗间撞到开关,白炽灯熄灭,屋内陷入片混沌黑暗。
谢清呈在这黑暗中盯着近在咫尺那双狼样眼,低声道:“你他妈是真病。不是说让你别再来吗?”
贺予声音也很浑很轻,伴着他呼吸,是从喉管里直接取出来就要塞到谢清呈胸腔里:“心里很乱。”
他又对谢清呈说:“谢清呈。心里很乱,真有话想和你说。”
“可和你没什可说。”
贺予心被狠刺下。
他盯着谢清呈脸,两人因为用劲多,彼此呼吸都有些喘,男人和少年气息就那混缠在起。
“谢清呈……”
“出去。”
贺予没出去,反而把额头贴向谢清呈额,感受会儿:“你不烧……吃药?”
谢清呈推他。
贺予就是不松,又喃喃道:“谢哥,对不住,想好久,昨天想整整夜,真忍不住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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