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坐直身子,张脸红又白,白又绿。
而谢清呈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他睡得好好就被劈头盖脸淋瓶子苏打水,好阵透心凉。
小警察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回头怒道:“你怎回事?你干什?!”
贺予帽檐压得很低,长腿交叠在后面坐着,淡漠而优雅地:“真抱歉,没拿稳。”
他声音轻,场面又混乱,还夹杂着电影里动静,谢清呈和陈慢谁也没觉察他身份。
陈慢皱着眉对贺予道:“你看看他!他都湿透!”
“……算没事。”谢清呈贯比较冷静,既然是后座学生不小心行为,发火也没任何用处。
但他确实是被淋透,陈慢坐他旁边都没事,那学生水不偏不倚全洒在他个人身上,滴不浪费。
谢清呈看看自己湿漉漉黏在身上衬衫和秋款外套,叹口气,低头和陈慢说句:“去后台找谢雪借个风干机。你坐着自己先看。”
然后他就离场。
贺予看着他身影在黑暗中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连接着舞台后台安全出口处,他静坐片刻,还是不动声色地起身,跟上去。
谢清呈借后台化妆间用。
沪大剧院如果在演话剧,这里就是派人来人往忙碌景象,但这时候是在演电影,化妆间就是空置,没有人。
谢清呈找谢雪拿钥匙,谢雪很吃惊:“哥,你怎湿成这样?”
“……后排学生不小心把水打翻,没事。去借个吹风机。”
“哦,好,吹风机有好几台呢,更衣室里那个固定式最好找,你去看看。”
谢清呈就进去。
里面三间更衣室,都嵌着壁挂式吹风机,沪大前几年装修,校长还很骚地给更衣室装个感应灯,谢清呈拉开帘子走进去就见得黄铜色灯光亮起,照得镜面透亮清晰。
真是有够狼狈,不但衣服湿,连头发也湿透。
谢清呈拉上红色天鹅绒挡帘,松开湿透上衣扣子。
镜子里男人很高大,宽肩窄腰,被浸湿衬衫紧贴着修长身段。但这阵子,他确实是太憔悴,衬衫扣全松开之后就能看到他实在瘦太多,皮肤也苍白得近乎透明,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什太鲜明血色,就连嘴唇色泽都是偏淡。
更衣室内有只圆凳式更衣椅,给人穿鞋换衣时候用,但谢清呈习惯紧绷,他更愿意站着,于是他就那站着打开吹风机,吹起自己短发和淋湿衬衫。
噪声太响,有人来,他也没有听见。
直到红色天鹅绒被掀开,迎宾感应灯再次骤亮。
谢清呈蓦地回头,竟对上贺予眼。
“谢清呈。”
贺予轻声说。
他已经把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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