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情况,会想办法处理,您安心在家里,别往外跑去。”
“小谢……”
谢清呈眼睛和他母亲是很像,和周木英模样桃花眼,和周木英模样硬气。
黎姨心又抽下。
她是济慈堂弃婴,年轻时当过沪州夜总会坐台小姐,伺候那些毛巾老客,别人都说她是个裤裆发臭婊子,周木英在扫黄打非任务中审这个女人。
黎妙晴那时候谁都不服,叼根问警察要来烟,坐在审讯室内,句话也不肯交代。
她说就是个臭裤裆婊子,怎着,你们抓,回头还出去卖,要你们管!
周木英说,黎妙晴,你才十七岁。不想把你送进去,那地方你进去,出来之后你整个人生就都沾上墨。
知道你没有父母,没有家庭,这是名片,这是们办公室电话,这个,是家里电话,私人。
你有什事情你找。不仅仅是个警察,也是个女人,是个妈妈。不想看着个都还没成年女孩子走这样条路。
你叫木英吧,不用叫周警官。
可以帮你,你不用怕。
当时,就是那样双桃花眼,在审讯室望过来,望向她。
黎妙晴觉得身子像是地震,震源是那颗早已千疮百孔心脏。
她后来就成周木英三教九流朋友中个。
这段关系维系很稳定,周木英对这个失足少女直关照着,逢年过节都可怜她,让她上自己家来吃饭,从没有瞧不起她意思。
周木英和谢平落魄时找不到合适住处,黎妙晴就在自己住陌雨巷给他们打听个二手房交易,因此和他们成邻居。
之后二十多年风风雨雨,黎妙晴再也没有接触过那些肮脏不堪皮肉营生,她做旗袍,当裁缝,给周木英缝件又件华美袍。
现在黎妙晴都已经两鬓斑,周木英是泉下骨。
她给周姐姐做最后件旗袍,是周木英寿衣,很漂亮锦缎,她特意缝长袖,好掩盖住周木英断臂。
因为黎妙晴知道,周警官不仅仅是个警官,她还是个女人,是个母亲,是个妻子。
她是爱美。
她是最美……有那样双坚定,明亮眼睛。
现在这双眼睛仿佛隔着岁月,望着早已面有皱痕黎妙晴。
谢清呈:“这多事儿都过来,这点对而言真不算什东西。”
黎妙晴声叹息,终究什也不再多说。
谢清呈安顿着女人和女孩儿歇下。
外面开始下雨。
夜更深。
谢清呈披件秋款外套,拿两把雨伞,把递给陈慢。
“早些回去吧。”
“……哥,你今晚不住这儿吗?”陈慢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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