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些消费也是九牛毛。
借用盥洗室换上服务生给他拿来衬衫,谢清呈靠在流理台边,用颤抖手敲根烟出来,垂睫毛打上火。深深地吸口,而后拨通那个他此刻恨不得杀人电话。
如果他有钱,他宁愿自己支付这些钱款,可惜他拿不出这离谱168万过夜费。
168万……
真是个吉利到丧心病狂数字,他被贺予上整整夜,敢情他还要支付168万酒水费服务费和房费?
他要什服务?按摩棒服务吗?!
这畜牲还他妈就这跑。
“您好,您拨打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谢清呈眼里拉着血丝,,bao躁地摁灭通话,又去点贺予微信,用力输入几个字符,然后点发送键。
没想到微信立刻发出提示音,贺予居然秒回。
谢清呈顿顿,还是阴着脸把正准备扔边手机拿回来,定睛看: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谢清呈:“………………”
鲜红惊叹号映在谢清呈倏然睁大眼睛里,谢清呈不可置信地瞪着屏幕看半天,以为自己眼瞎。
贺予把他拖黑?
谢清呈低低“操”声,嗓子哑冒烟。
贺予居然、有脸、把他给……拖、黑、?!?!!
得亏谢清呈不玩某些社交软件,不然他就会意识到贺予行为很像当代某些特别无耻青年,就是约完炮之后秒删对方联系方式那种。
但这也并不妨碍谢清呈急怒攻心,毕竟他觉得再怎说,昨天这恶心事情发生之后,要删也是他删贺予吧?
轮得着贺予拖人吗?
谢清呈很少有非常失控时候,但他此时啪地把手机往池上扔,抬眼时镜子里男人凶狠就像头被逼入绝境蹂躏过雄兽。
“贺予……!!”.
另边,贺大少爷是真把付钱这事儿给忘。
他这会已经没那疯,酒带来效果也下去,但他心有点乱。
他早上清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着,可感觉又有点不对劲。视野聚焦,就近距离看到谢清呈狼狈不堪地躺在他床褥间,而自己整个人伏在谢清呈身上,脸贴在谢清呈颈窝边过夜。那姿势就像只伤痕累累小龙,远渡重洋飞太久,终于找到温暖湿润巢穴,小龙路飞得又累又渴又孤独,终于汲足水,在新窝里咂巴着嘴缩起翅膀,蜷着尾巴心满意足地睡到天明。
可醒来之后小龙就怔住。然后昨晚那些破碎疯狂记忆就像雪片似狂涌着回来。
贺予觉得自己十多个小时前定是被魇,被鬼上身,那59度梅恐怕不是酒,是杯迷魂水,两口不恐同。不然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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