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枪口就对着谢清呈胸口,但不知道为什没有对他开枪,“否则也要你命!”
“你可以要命。卢玉珠,但你不能对他,对个孩子下手。”
谢清呈死死压制着她,低声咬牙切齿。
这句话说很轻,是在混乱中低沉地说给卢玉珠听,可惜夹在卢玉珠疯狂叫喊中,贺予终究是没有听见。
卢玉珠发出不似人类愤怒咆哮。
内心禁忌被打开,第声枪响毙去她心里最后丝犹豫和柔软,属于卢玉珠理智和温度流失地越来越快。
天上那个母亲流泪眼睛,她慢慢地就看不到,她自己本就是个被孩子抛弃女人。
她是被抛弃……
眼前擦过种种往事。
县民拥戴,走马上任时喜悦——
“卢玉珠就是厉害,咱们县第个女研究生!重点大学毕业,回乡来当书记啦,又是第个女书记!不得!要给县里多办些好事啊!”
“卢书记,谢谢你帮们村修路,建希望小学,之前拖那多年,他们就是东拉西扯地不肯干。”
“卢书记,谢谢你,要不是没有你,俺妈肯定要逼着俺嫁人,俺,俺想读书……谢谢你帮着俺,让俺有书好念……谢谢,真谢谢……”
“卢书记,你为啥不收咱们谢礼呢……那多书记走马上任,谁也没有像你样,真正地把咱们乡民生活放在眼里,替咱们做那多事……”
“谢谢你。”
谢谢……
忽然,如晴天霹雳,云端坠入深渊。
“卢玉珠,有人举报!有人举报你贪污受贿,请和们去派出所走趟。”
“玉珠……”
“妈……麻……妈……麻……”
大深渊尽头,仿佛直有个牙牙学语孩子,在含含糊糊地喊不清,那孩子伸着手眼泪汪汪地望着她。
不停地喊她:“麻……妈……”
几年后她回来,那个伸着手女孩怯生生地站在另个年轻女人后面,不敢靠近她。
“你、你是谁……?”
你是谁?
卢玉珠想,她是谁呢?
肮脏酒店洗碗间,污浊桌布和碗碟中央——
“卢玉珠,利索点,你不是农村出来吗?这点活都干这慢。”
“她可是个研究生呢。”
“咦?研究生来刷碗?”
“读好像还是很时髦专业,计算机信息安全……真奇怪,那她是为什?”
“卢玉珠,人事部重新查阅你档案资料,你以前坐过牢!这样事情在应聘时是不能瞒报,你走吧,这个月工资给你结清,明天你就不用再来上班。”
腥臊按摩间内,男人们狎昵面目之间——
“小美人还挺不好意思。”
“摆什谱?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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