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赌不起。不像你——”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下。
“你也真是,人都在对方手里,还和说辛格瑞拉事情,你这样豪赌,就不怕反应不过来?”
“这样赌,是觉得你挺聪明。”谢清呈淡道,“而且上次去你寝室换衣服,你想和说不就是辛格瑞拉吗?”
贺予静会儿,终于低头嗤笑,谢清呈也抬手抵下额头,两人之间直到此时,才终于有些劫后余生轻松与缓和——
是,他们俩都还记得那件事,没想到成及时报警救命暗语。
那是贺予大概八九岁时候。
谢清呈当时觉得贺予除基本医疗项目之外,也需要多出去散散心。很多医生会认为,对于精神病人治疗,大多需要依靠药物,但是谢清呈是另学派观念,他认为精神状态是人对于所处环境种反应,不应该把精神病人当作个单独病案个体和社会割裂开来,药物无法在精神疾病斗争中起到决定作用,个病人能不能走出来关键,在于重新建立他与社会,与家庭之间桥梁纽带。
于是,他把这个意见和吕芝书说。
吕女士在打着商务电话百忙之余,抬起眼不好意思地对谢清呈笑笑:“没时间,谢医生,你带他去吧。”
谢清呈压着火:“他是你孩子。”
吕女士谈生意谈出惯性,头也不抬地:“给你加钱。”
“……”
然后吕芝书就拿着手机高谈阔论地走,她好像首先是个商人,然后才是位母亲。胖胖贵妇人自始至终都在电话里笑眯眯地叫着“张总,李总”,视线从未落到谢清呈身上哪怕次过。
更别提站在谢清呈身后贺予。
谢清呈回身低头,却见贺予对于母亲举动并没有在意,他好像已经很习惯于这样亲子关系,正坐在沙发上眼也不抬地给自己剥只金黄灿烂大橘子。
那橘子比他手还大,剥到半,贺予没有握住,橘子落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去茶几底下。他跳下沙发,想伸手去捡,视野里却映入只鲜艳欲滴平安果。
“掉在地上还吃?”谢清呈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心软,他把平安果递给贺予,拾起落灰橘子。
“明天带你去游乐园。”
于是第二天谢清呈就带妹妹和贺予两个人同去游乐园。谢雪性格好,爱笑,会照顾弟弟,贺予整个人状态似乎好不少。
但是回来时候,天忽然下起大雨。
好不容易打到车,三个人都已淋得够呛,而贺家别墅在远郊,距离有些长,谢清呈就把俩孩子先带去医学院宿舍。
谢清呈大学宿舍也和现在贺予学校样,四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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