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甚至还有人轻声说：“那些都是重病
……楼层越高病得越重，救他们出来也没什
用
……”
周围乱做
团。
谢清呈忽然看到混乱处，有个孤独身影站着，仰头看会儿燃烧大楼，继而往无人注意树丛深处向北门绕去。
谢清呈吃惊——
贺予？！！
“不好意思，借个面罩。”
谢清呈说着，判断下火情，抓两个防护面罩就跟着贺予方向奔去。
“哎！同志！”救护员猛地回神，他妈，是帅哥也不能这任性啊！她大喊：“你干什！不要再进火场！！！”
但谢清呈根本不理她，猎豹似紧盯着贺予背影又追上去。
他怎也没想到这人会再次返回火场里——他要去干什？
贺予并没有往消防员聚集北门走，他抓个还未来得及撤下绳梯，直接上才刚刚脱身天台。谢清呈跟在他后面上去，其他人再想跟已经来不及，火舌已经烧过去，将底下半截软绳瞬间烧成灰。
贺予个翻身越过天台栏杆，他看眼水塔下面，那里只剩团焦黑蜷缩人体在燃烧着，是江兰佩尸身。
他砰地打开门，看火势，然后往主任办公室跑。
谢清呈觉得他就是个疯子，当然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他在贺予打开防火铁门时把抓住贺予胳膊，非常严厉地训斥他：“干什你！不要命？赶紧跟
走北门下去！！现在这边火还不大，还来得及。”
贺予盯着他脸看，好像不认识他样：“你上来干什？”
谢清呈懒得和他废话，眼神锋利：“你他妈跟下去！”
“不行。这次不样。这次要救人。”
“你——”
“他们是同类，只有能救他们，只有来得及让他们都出去——你听到下面那些人怎说。那个老人就在他们眼前被活活烧死，还有更多人等着送命，可是他们说，算吧。”
贺予眼神几乎有些可怖。
他轻轻地：“——精神病不值得救，遇到这样事，都被放弃——都该死。”
他盯着谢清呈眼，嘴角慢慢绽开缕刺骨冷笑：“你也是这样想吗？谢医生？”
“那是因为真来不及……你理智点！你不可能扇扇门打开。”谢清呈声音都是哑，“没有时间。”
贺予没有再说话，他力气很大，下子挣开谢清呈手，往办公室方向跑去。
很幸运，办公室那片区域和火势最大区域隔很大片洗手间，当时建筑偷工减料用全是瓷砖连个木框子都懒得嵌，现在这片区域却成火焰蔓延最慢地方。
贺予在屋子里找到大串丁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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