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舟也不认识这位张主任,不过他事迹在业内向如雷贯耳:“张主任是国内流脑科专家,前几年曾经在七国医学交流会完成极高难度微操手术。他很少出外诊,预约也已经排到差不多三年后,有国外病人专门飞过来找他他也腾不出时间。”
张主任有名有利,什都不缺。他还坚持在线、每天完成超负荷工作,完全是因为出于医学热爱。但张主任再厉害,也只是凡胎肉体,总不能自己每天不休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给人治病吧?
所以,要预约到张主任非常难!
俞舟忙说:“联系下老师吧,也许老师认识张主任。”
李先生还没说话,把略带嘶哑声音就从他们前方传来:“哪个是俞舟?”
俞舟愣,抬头看去,下子认出眼前那年逾半百中年人。俞舟立刻站起来,像个规规矩矩小学生样结结巴巴地喊人:“张、张主任!”
李先生也豁然站起来,直直地看向那两鬓花白中年人。他激动地上前握住对方手:“您就是张主任?”
张主任点头,只与李先生手轻轻握,立刻松手。张主任淡淡地说:“是邵荣那小子让来。”他看眼站在李先生身旁俞舟,“过来,可以换你回去吧?”
李先生下子明白过来,张主任是邵荣特意找来,原因是俞舟大半夜陪他守在医院这边。李先生赶紧说:“麻烦张主任。”他转向俞舟,“小俞,已经这晚,你先回去吧,替谢谢邵先生。”
俞舟僵在原地,看着张专家叫上闻讯倾巢而出几个脑科医生去给李父会诊。他脑袋仿佛有些钝化,根本转不过来。
……邵荣又帮忙,天大忙。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味道,不怎好闻。俞舟过好会儿才回过神来,忙离开医院赶回家。邵荣既然知道他在外面,应该是在他家里。邵荣要他回去。
邵荣要他回去。
俞舟心里掠过这句话,心脏像是被狠狠烧灼下,又疼又热,竟说不出是什感觉。他坐车回到小区外,刚要走向小区大门,忽地见到旁路灯下站着个人。那人正倚在那抽着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是邵荣。
几天不见,邵荣给俞舟感觉更为锐利,更加难以面对。
俞舟僵硬地定住不动。
邵荣把烟摁熄,扔进垃圾桶里,抬脚走向眼睫轻轻发颤俞舟。他把手伸过去,抓住俞舟冰冰凉凉手,拉着他走进小区。
俞舟几乎是被邵荣带着往前走。他心怦怦直跳,被邵荣抓着手掌由凉转温,甚至还渗出丝丝细汗。俞舟小心地望向脸上镀着路灯灯光邵荣,嗫嚅着喊:“邵、邵荣。”
邵荣定步,转头看俞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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