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舟大年初登门,邵父脸色不大好,邵妈则很高兴,拉着俞舟问他能不能教她做汤圆。平时邵妈都要工作,自然不会自己下厨,她和邵荣样连厨房都没进过,就想趁着年假抱抱佛脚,看能不能在元宵那天亲手做碗汤圆尝尝。
俞舟心里忐忑得很,听邵妈话才放松些。
邵荣不以为然地说:“汤圆有什好吃,不爱吃。”他对邵妈和邵老爷子都很不满,每次俞舟上门都被他们占着,不是说话就是下棋。哦,还有他两个侄子,每次俞舟来都要俞舟陪着他们玩儿,什做手工、捉迷藏、打游戏。他呢,人都摸不着,还得去听他爸黑脸训话。
邵妈听邵荣话,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爸在书房等你。”
邵荣气得不行,转身上楼去书房。邵妈拉着俞舟手说:“邵荣昨天没欺负你吧?他这混脾气,从小就是打听不听劝也不听主。”
俞舟说:“没有。”
“下回你要是不想来就直接和他说,可别再骗他。”邵妈叹息着说,“他最讨厌别人骗他。这也怪以前和他爸太忙,和他说好事总是兑现不,等们发现他脾气越来越拧已经太晚。小舟,邵荣他那臭脾气也受不,但他本性不坏。看得出来,他对你是不样。”
他最讨厌别人骗他。
他对你是不样。
邵妈话让俞舟颗心直直地往下坠。直至感受到邵妈关心目光,俞舟才回过神来,呐呐地说:“他很好……他很好。”
有时候俞舟常常会羡慕邵荣,他羡慕邵荣从不介意别人目光、羡慕邵荣能轻轻松松地做到所有他不敢做事。
他在邵荣身边看邵荣放纵肆意地活着,也觉得很开心。
如果说邵荣天生是天上骄阳,那他就是某个不起眼角落里阴影。也许将来有天,他会变得强大起来,变得不再畏惧、不再软弱,因为他世界里也曾经照见过阳光。哪怕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不经意间停留。
年后邵家人有不少推不应酬,邵荣也得去。俞舟不可能跟着,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邵老爷子下下棋,或者自己在房间看看菜谱或者教程,乖得不得。年初五这天,俞舟正对着教程做笔记,微信上好友终于再次找过来,说:“你和邵荣怎样?”
俞舟心头颤,回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啊,都是主动找你说话,你又没套话。唉,早知道你就是‘奇迹’话,就不胡说八道那多。”那边显然懊恼得很,“怪多事,把你发那张年夜饭转发给他开嘲讽。这几天没找你,来是过年忙没时间,二来是怕听到什不好消息,比如得去医院看你什,那罪孽可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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