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既然怜哥有如此心愿,那便去吧。辰哥过世后,算来你便是代君主,你若想破例在临沂开设学宫……”她笑起来,“其实也是拦不住。”
“设那个学宫,打算不论血统出身,人人皆可入之。这样才足够刺激。”慕容怜淡淡,“你觉得如何?”
出乎意料,慕容梦泽对这个提议倒是点抵触意思也没有。
她说:“都听怜哥。”
离别时,慕容怜未起身送她,只是她即将消失在花廊转角时,他忽然磕落烟锅里残灰,心平气和地说句:“梦泽,什时候该恢复真身,就恢复吧。”
慕容梦泽骤然站住。
“你恢复身份,也就是第二顺位,离王座最近人从来都不是。”慕容怜说道,“是你。”
“……”
慕容梦泽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她面上神情变无数,她有些想问,你是什时候知道秘密,又有些想问,你既然知道,又何不早说——但诸般念头拢在心里,敌不过慕容怜此刻从容放弃。
是,对她而言,慕容怜弃牌才是最重要。
别切她都可以不过问。
所以最后她只是轻轻说句:“多谢,临沂学宫若需襄助,随时可来帝都寻。”
转身离去。
去掉姜拂黎,慕容怜,重华威望高于她者,再无旁人。
倒是几乎所有士卒都不死心,他们觉得他们墨帅这不得,怎可能就这样战死。岳辰晴领着北境军修士在大河中几番打捞,未见墨熄与顾茫尸身。
尸身不见,极有可能是灰飞烟灭,可他们却怎也不愿意往那层去想,而是更愿意相信北境军墨帅与顾帅是并没有牺牲,心里总揣着线希望。
三日前,终有人于河水中捞到样物件,竟是用率然鞭化作张玉简。
简上未着只言片语,但已让北境军翻沸。
他们更认为墨熄定还活着,否则率然怎可能光华流淌?
彼时慕容梦泽在宫中批阅宗卷,伴于她身边依然是侍女月娘,只是月娘看她时眼神已然有些犹豫和怖惧。
旁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慕容梦泽不久前邀好友周鹤前去酒肆小酌。周鹤从前虽为君上人,但却暗慕梦泽已久,如今墨熄已死,他便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夜邀公主对饮,这说是场约,不如说是次试探。
月娘当时没有想到慕容梦泽会欣然应允。
但她更没有想到自己会无意中看见,梦泽会在宴饮之间,面无表情且毫不犹豫地往周鹤杯中悄悄投枚暗红色药丸。
那是催命毒药,蛰伏两月,服用者必然,bao亡。
月娘自目睹梦泽此举后便终日心乱如麻,她怎也想不到周鹤与梦泽如此交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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