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
从今往后,无论他有多懊悔,变得多懂事,他也再回不去——那曾经被他嫌弃,恨不能不要。
最后七百余天。
他抱着那本大历,大历划线永远地停留在重华大历十六年除夕。他们接到战报那日。
“阿爹……”他轻轻地念句,“们约好日子到。可以去学宫。”
等会儿,没有人回答他。
再没有人回答他。
墨熄把头深深地低埋下去,蜷在桌前,肩膀微动,终究是泣不成声。
“爹爹……们不打仗好不好……你不要走……你回来啊……”
你回来啊……
英烈两个字太残忍,只想你站在明堂里,秋天时候和起看桂花又开。
你回来啊……
等长大,换去疆场好不好?不再是为功名利禄,也不再喜欢征战,只是想保护你,想在你身边。
想你回家。
阿爹……
“……你永远不会懂。”云雾缭绕战魂山顶,已至而立墨熄慢慢睁开眼睛,目光在弗陵君玉碑上驻留几许,而后转向顾茫。
他淡淡地对顾茫道:“如果你不是为己之义沉溺于战争,不明白你为什会投敌燎国。”
“……”
“重华是对不起你,们是欠你。但是摆在你面前路不止条,你要叛国也不止个去处。但你偏偏选燎国。”墨熄黑眸清冷,“你想是复仇,为你野心,为你战友,为你们出路,你无所谓其他人更多血。”
“墨熄……”
墨熄几乎是自嘲地:“对不起,是没用。哪怕以性命为质,也没有换来你当年回头。”
顾茫看着他眼睛,那双眼睛太黑太冷,太深邃,里头载着长达七年失望,在天光明敞战魂山巅显得如此清晰。顾茫心里陡地生出股强烈激荡。
他不知道那激荡究竟算是何种心情,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墨熄这样神情。
他不想让墨熄直这样看待自己。
心血翻涌间,句话冲口而出:“你能不能再信次。”
这句话犹如支冷箭,说话人和听话人都猝不及防。
墨熄微微睁大眼睛,那张俊美脸上有诧异,也有极罕见茫然,甚至还有些恍惚:“什?”
顾茫咬咬自己嘴唇,站起来,逆着天光看着他:“不知道以前是个什东西。从前事都忘。但是现在觉得你说没错。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喜欢被人背叛。”
料峭寒风吹得他白色衣袍呼呼飘飞,朵厚重云层正在此时自白日前缓然移过,万道金光犹如羽箭穿林,自顾茫身后射落。
好像要把昨日什人伏杀。
又好像要把什人心洞穿。
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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