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事情发生,自己吃东西太急,被烫到舌头——然后呢?
然后好像是,也有个人这样捏住他下巴,抬起他脸细看,边看还边责备自己不小心。
“你先咬开个小口再吃成,又没人跟你抢。”
“看看,有没有烫破皮。”
再后来,不知是怎回事,那个人看着看着,忽然就毫无预兆地倾身吻住他嘴唇,微凉唇瓣吮吸包裹着他因烫热而刺激敏感唇舌。
这个画面让顾茫心中生出种茫然与悸动,他下意识地舔舔自己嘴唇,而这个动作像是在墨熄心头搁簇火,火在胸腔里烧亮,眸色却暗。
墨熄沉默片刻,慢慢地松捏着他手指。
把白皙俊脸扭开去。
吃饭,又盯着顾茫把药给喝。顾茫心知赖不掉,只得迅速把汤药饮尽,原以为这样就算完事,却没成想墨熄又给他另只药壶。
顾茫下子瞪大眼睛。
“退热药。”墨熄淡漠道,“刚让随行药修调出来。喝。”
顾茫无可奈何地把这壶药也都灌下去,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墨熄把东西收拾,说道:“睡吧。”
顾茫慢慢道:“这是你床。你昨天说……”
“昨天事情不想再提。”墨熄打断道,“照顾你也不是因为觉得愧疚。你病,会麻烦。不想要个麻烦。”
顾茫不吭声。
“你听懂没?”
顾茫点点头。
“那就睡吧。”
墨熄把东西送还给御膳厨,再回来时,顾茫确实已经乖乖地睡着。不过大概是因为昨晚在汤泉池被他吓到,顾茫并不敢太放肆,他缩在床沿个小角落里。
“……”墨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瞧会儿,拿起毡毯,展开盖在他身上。
大抵是睡在墨熄床上,这夜顾茫梦醒之间闻到都是他味道,顾茫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脑中总是断断续续地闪过些画面。
初时那些画面还都很模糊,不连贯,可到最后,就好像蠢动河流奔淌而出,段鲜明记忆回到顾茫烧得烫热脑颅中。
是段记忆。
与墨熄弱冠之日有关。
这段记忆残缺不全,从他独自人在集市东磨西逛开始,然后脑中情景逐渐清晰,顾茫慢慢想起来--
那天,他攒兜叮当作响贝币,去附近集市买坛梨花白,三两好酒菜。
晚上时候,寒风萧瑟,他抱着酒坛,提着食盒溜进墨熄帐篷里。
“师弟师弟!”
记忆中,年少墨熄穿着白衣,正在烛台边看书,抬头瞧见他,明显怔下:“这晚,你来做什?”
他笑着把东西放下,活动酸痛四肢手脚,说道:“来陪你啊。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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