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由过自己放纵。
你怎就忘。你怎能忘?
你怎敢忘!!
这番话在心底翻沸,蒸汽腾起,出口却化作无情句子。
“事轮不得到你管。”
顾茫就不吭声。
屋内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墨熄盯着顾茫直看,好像能透过那双蓝澄澄眼睛笔直地看进顾茫心里。
然后墨熄又想,真要能笔直地看进去就好,真要能狠狠地撕裂他,洞穿他,捅破他,将他骨里秘密,血液流向,肮脏灵魂都看清就好。
只要看清跪在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有多脏,就不会再有留恋。
顾茫动动赤裸脚趾,忽然问:“你要陪你,就是陪你互相看吗?”
墨熄瞪他:“你想得倒美。”
“那你要做什?”
于是墨熄开始认真且恶毒地思考,并且刻意不再盯着顾茫看。
“今晚你陪”,这句话明明带着些狎昵,听起来并不那正经。
可偏偏屋里两个人都没往偏地方想。
墨熄是真因为自己睡不着所以也不想让顾茫呼呼大睡,顾茫也是真秉持着有觉起睡有眠起失友善精神在陪着自己饭碗。
“这样,你念书,睡觉。”墨熄在书架前挑会儿,丢给他卷《伏昼天劫志》。
“不认字……”
“李微不是教你个月吗?”墨熄没好气地摆摆手,在床上躺下,“你挑认识念。”
“哦。”顾茫接过《伏昼天劫志》,开始大声念书名,“犬日力士。”
墨熄差点没把枕头砸他脸上。
听晚上顾茫念书结论就是,墨熄从五岁就倒背如流《伏昼天劫志》,居然句话都没听懂,硬生生被顾茫念成本他压根就没听说过书。于是到后半夜,依旧无法入眠墨熄顶着俩黑眼圈起床,脸煞气地盯着顾茫看良久,忽然伸手把他拽起来。
顾茫:“去哪里?”
墨熄道:“书房。”
顾茫跪久,骤然被提起,脚麻动不,踉跄两步就扑通又摔回地上。
他这摔,本能地就想要扶住什,手忙脚乱间离得最近就是墨熄,于是把抱住墨熄腰。
虽然此时正值严冬,但寝卧内炭火生很足,墨熄又是个血热强健男人,所以身上衣服穿得很单薄。顾茫这抱,几乎就是隔着层薄薄亵衣布料,环住他紧窄劲瘦腰身。墨熄腹肌在他手掌之下随着呼吸起伏着,向端整袍襟也被他扯歪,隐隐绰绰露出肌肉匀称胸膛。
墨熄回头有些神色不定地阴森森看着他。
其实换作任何个正常女人,甚至是某些男人,他们若是处在顾茫这个位置,定已经被羲和君过于强势气息和体魄迷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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