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冒充慕容怜名字,去御药馆买药。
燎国稍微宽些,不看血统,但是看钱。
李清浅没钱。
他坐在红芍病榻边,红芍已经像朵枯落打霜花,没什力气像往常样跳嚷,只眯着红肿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着。
李清浅低声问:“你想说什?”
红芍又动动嘴。
李清浅于是附耳过去。过会儿,他听清她话。她笑着说——
“嘿嘿,现在吃得少,可以给大哥省点钱啦……”
李清浅那天等她睡着后,走出小茅屋,蹲在台阶上发会儿呆,忽然就再忍不住,佝偻蜷缩着哭出来。他不敢哭得太大声,来男子汉大丈夫不像话,二来他也怕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红芍。
他想,怎办?
他该怎办?
他并没有红芍说那厉害,他并没有成为当年那个青衣修士,他连身边陪伴着个小小丫头都护不住,那多年,除却抱负空谈,竟仍是无所有。
墨熄看得心中不忍,却也知事实如此,不可改变。
幻境场景还在不断地变幻着。年轻李清浅茫然无助地走在燎国热闹非凡集市上,他已当尽身上最后点能当东西,给红芍换七帖药,拖延着时日。
如今屋中只剩最后帖,今日过后,又当如何?
“来来!都看仔细!要求硬得很!别想着蒙混过关!”
闹市角,忽传来锣鼓喧天。从前红芍最爱看这种热闹,每到处,总拖着他凑过去张望。大抵是心神恍惚,习惯地就那走过去,仿佛红芍还叽叽喳喳地拽着他衣袖跳上跳下,着急嚷着看不到啊,都挡住啦。
李清浅发会儿怔,回过神来,正打算走,却听得人群里嚷声。
“真给这多钱啊!?”
“国师也太豪迈吧,天啊,真让人羡慕。”
“钱”这个字,从前对李清浅而言不过是耳旁风,如今听到,却像被针尖刺着似,猛地回头,眼睛发亮地去看。
高台上,个燎国高阶修士正来回走动着,敲着锣鼓引人注意。在他身后,有张足有三人高绢帛画像,像上是个俏丽美艳女人,眼尾颗泪痣。如此瞧上去,竟与红芍有七分相似。
李清浅微惊,这时就听得那个燎国修士重复嚷道:“国师夜观天象,凡类此面目女子,今年有旺国之相!附和条件者,皆可送入宫中!”
锵锵又敲两下,接着嚷。
“若有选中,女孩儿为王宫圣女,家中赏金贝币千枚。”
“此事听凭自愿,有意者请往后验视姿容!”
李清浅直兀兀地在台下发会儿愣,忽然反应过来什,忙到后头那些负责验视燎国修士那边,嗓音发着抖,问:“只要是这样姑娘,国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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