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半句话也回答不您,而且望舒君之前用尽法子,最后还是怒气冲冲地走,想来也是无功而返。您看要不还是改日再……”
“你出去。”
“……”
“出去!”
狱卒苦着脸滚边儿,他瞧那个个药修被墨熄从寒室里赶出来,鼓足勇气朝着墨熄背影喊声:“羲和君,君上要活,您手下可留点情啊。”
羲和君已经反手把三重门都降下。
狱卒欲哭无泪,吩咐自己徒弟:“……那啥,你去把师父压箱底天香续命露给拿出来吧,看等羲和君出来之后,也只有续命露才能救那小叛徒狗命……”
屋子里再没有别人,狭小密闭方天地,就像民谣中说“举头无神明,俯仰无出路”,尺厚墙体,把尘世中切都隔开。只剩下顾茫和墨熄。
墨熄走到石床边,垂睫看向顾茫脸,几许沉寂,忽然伸手把人提起。
“顾茫。”
他唇齿微微启合着,脸上静得像死水,可手却是抖。
“你给醒来。”
回应他只是那双没有焦距眼睛。
诉罪水和摄魂之术,无论哪种对于神智损害都非常大,如果乖乖地招供也就算,但若是要抵抗,便会觉得五内俱焚,肝肠痛断。多少硬骨头都能扛过严刑毒打,最终却都被这两种逼供术给逼疯。
而且墨熄知道,燎国为不让军务机密外泄,往往会在将士身上施加种守秘禁术。
燎国守秘禁术对上慕容怜摄魂术,两相抗衡,便是加倍痛苦。
“……”墨熄喉头攒动,这是他第次亲眼看到顾茫被提审后模样。
疼。
真疼。
顾茫叛过他,杀过他,满手鲜血,罪无可赦。
可是……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金銮殿前,不要命不要军衔前途埋没什都抛弃,那样血性地朝君上怒喝,只为手下士兵讨个安葬。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篝火边陪他说话烤肉,笑着想要逗弄沉默不语他。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他床上喃喃着说过爱他。
那具鲜活、强悍、仿佛永远不会冷却战神之躯。
那个年轻、灿烂、仿佛此生都将燃烧炽烈少年。
竟已只剩下眼前这具伤痕累累残墟……
墨熄忽然那清晰地意识到,他不在帝都整两年,两年里,这样审讯曾有多少次?两年里,那多人都想过要从顾茫嘴里撬出话,得到燎国秘密,这样生不如死酷刑,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恸嚎,究竟有过多少回?
理智在疾速地消散,而痛楚愈来愈深刻。
“咱俩会直在起,无论都困难,都会熬过来。”
“师弟……”
墨熄闭目阖实,忽地再也无法忍受,他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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