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顾茫凶狠又可怜惨模样。
“……”半晌后,墨熄闭闭眼睛,起身,“带下去。”
“嗯?羲和君这是什意思?”
墨熄将脸转开:“对他没兴趣。”
慕容怜笑笑:“原来是这样。还道是哪里戳中羲和君痛处,惹得羲和君不高兴。”他说着,往手中水烟枪里添点微末,眯起眼睛狠抽口,而后眼波流淌着,斜睨过来。
“不过羲和君可真是令佩服。戎马倥偬这多年,仍是清高得和当初模样。这男男女女,冤家佳人,各个入不你眼。出于好奇问句,到底是要怎样天香国色,您才看得上啊?”
墨熄不吭声,脸色沉下来。
岳辰晴见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紧张,挠挠头,忍不住探过来想插个嘴。
墨熄头也没回:“你站远点。”
“……哦……”
慕容怜抽多,嗤嗤地笑:“羲和君以为岳小公子闻这点儿烟气就能上瘾?你宽心,这是绝无可能。”
“最好如此。”墨熄目光像寒夜吴钩,透过烟熏缭绕雾气盯住慕容怜脸。
大抵因为世家争权,慕容怜对墨家横竖看不惯眼,从小就没少找墨熄麻烦,总想摸清墨熄喜怒,抓到墨熄把柄。像这样旁敲侧击试探他心事,早已不是次两次。
慕容怜笑下,果然又紧咬不放地追问下去:“你还没回答问题呢,这偌大落梅别苑,环肥燕瘦,男男女女,统共百来号人,羲和君就没有个挑上眼?”
“……私事,不劳你费神打听。”
慕容怜轻飘飘地抽着水烟,软玉般手指点着乌黑烟枪,吞云吐雾:“呵呵,羲和君又何必拘着。知道你爱惜声名,不过依之见,人生在世,快活便好,那些无关紧要气节啊,品格啊,就如过眼云烟……”
他说着,呼出口迷离烟气,在青霭中露出个若有若无笑,他吹开那些烟霭,慢慢道。
“你瞧,片刻就散。”
墨熄冷冷地:“声名?”
“羲和君男女不近,不是因为声名,又是为什呢?”
墨熄淡漠道:“因为洁癖。”
慕容怜时没有作声,眯着眼,唇齿间吐着细细烟流。
两人争锋相对好会儿,慕容怜转头嗤笑,重新躺回湘妃榻上:“干净人,好没趣儿。”说着,摆摆手,招呼其他宾客。
“来来来,各自尽欢,想玩儿就玩儿,不必客气。”
“今天宴会散后,谁搂着姑娘还有精神,还未灌醉,就当谁肾亏体虚,从今往后落梅别苑可招待不起。”
家奴凑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主上,那……这个顾茫是押回去,还是放这儿呢?”
“放着啊,押回去作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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