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白。
沈独目光于是从他脸上落到这把刀上,静默许久,终于还是伸手接过来。
当年初得此刀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单纯而欣喜少年罢。如今再拿着此刀,却早已没有当年心境,甚至也无半分欢喜之情,有只有种世事易变苍凉。
连铸刀人,都已撒手人寰。
沈独心下复杂许多,但此刻只低低唤声:“裴无寂。”
裴无寂缰绳拽便想要走,只是他这样轻缓到几乎听不见声唤,却下让他停下所有动作。
他转头注视着他。
沈独走上来,站在那块石头边缘,笑声,伸手抓他胸前衣襟,迫使他乖顺地朝着他俯身,然后亲吻他微皱而凛然眉尖。
不带有任何爱欲。
裴无寂忽然就红眼眶。
他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要向当年大胆在他面前耍赖不想练武样,求他不要赶自己走。
可切言语在他注视之下,又都没声息。
沈独放开他,将这弯月似尺长短刀,放回他刀鞘,笑着拍那马,只仰首看他道:“带好刀,不要回头,也千万不要回来。”
离开这里,离开。
远远地,天涯海角,再也不要回首。
那高高马踩着溪水,向山道上去,终是渐渐去远,消失在浓绿山麓之间,再也寻不着半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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