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亲人团聚。”
“如此便多谢道主。”
顾昭说这话时,也悄然调转目光看陆帆眼,却见这位本该心系外甥庄主面色并不大好看,心底于是哂笑声,但面上未表露分毫。
“陆庄主,如此来,您也该放心。虽则不能为娄公子保住三卷佛藏,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活着便好。您说呢?”
陆帆听着这话,也不知怎,竟听出种刺耳感觉。可转脸来看顾昭时,又觉得这来自蓬山后辈笑得客客气气,哪里有半点讽刺意思?
只好当自己是错觉。
旁人问,他自不好不答,便道:“沈道主答应放人便好,陆某人感激不尽。”
虚伪!
沈独是没看出这陆帆对他这外甥有什感情,心里也不当是回事,更不再接什话,只意地赶路。
他们昨夜休息山谷,距离不空山也就六里。即便是山道回环崎岖,多有不便之处,可毕竟有车马,个时辰也就到不空山外面河滩上。
两片高高山壁耸立,只留下条狭窄幽深长道。
人在这山壁前往里看只觉黑暗片,抬头看时则只留下线天光。
整个江湖,谁人能不知道此处?
故地重临,旁人兴许没有太大感触,可沈独见,却轻而易举地回忆起当初被顾昭与裴无寂两方人马路追杀、奔逃至此时狼狈。
他所有生机,都在这线峡谷背后。
不甘心,不想死,于是拼命地让自己清醒,踉跄地从这铺满乱石峡谷下走过,跌倒时只在那冬日不冻河中……
天机禅院,干戈止休。
沈独抬首望着这峡谷,只笑声,也不言语,当先打马从峡谷中过,很快眼前幽暗消失,前头天光再亮。
高大止戈碑,静默地伫立在山前。
初春里更丰盈些河水从山上淌下来,浸着水中截截短短兰芽,倒影着那高大山门、苍翠巍峨山影。
条长长、宽阔台阶如通天般,从山下直铺到山顶,皆由平整整块条石堆砌而成。
在山脚、山腰、山顶位置,各置道山门
仔细看,第道山门上刻得是“山水”,第二道山门上刻也是“山水”,第三道山门上刻还是“山水”。
那恢弘天机禅院,便在第三道山门尽头。
晨雾被初升朝阳金光刺破,轻纱似地缭绕在山间,竟像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般缥缈。
重重台阶上,有几个灰衣小沙弥正在扫地。
昨夜吹过风,道上有不少树叶枯枝。
几个小沙弥扫得正认真。
可这时从那止戈碑后面传来马蹄声与脚步声,下引起他们注意,再转头向山下看去时,便看见以沈独为首这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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