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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独莫名从对方回视自己眼神里,看出种隐藏得极深敌意,但很快又化作种难言玩味。
池饮穿着身颇为华贵玄黑色长袍,黑白双钺则随意地压在桌面上,目光从沈独身上移到裴无寂身上,又在两人之间游移甚久,透着几分惹人生厌刺探与暧昧。
裴无寂岂能察觉不到?
他手动,已经直接按上腰间无伤刀,但下刻只微凉手伸过来,竟将他动作压住。
是沈独。
他这般举动,别说是裴无寂,就是旁素知他是什秉性崔红与姚青都吃惊。
唯独对面池饮好像半点不惊讶,挑挑眉。
“是天水盟池少盟主吧?久仰。”
沈独今天是真没有在黎炎寿宴上闹事想法,更不打算动刀动枪,所以显出种前所未有和善。
说这话时候,甚至笑笑。
在旁侧端坐池饮,见他这笑,仿佛是被晃下眼,但在沈独看不到另侧,却是五指骤然紧握,手背上青筋突出。
只是面上他半点端倪没显露。
好像是对沈独很感兴趣般,他继续用那玩味眼神打量裴无寂眼,目光落在两人交叠手上,啧声:“百闻不如见,池某虽久在蜀中,听闻妖魔道上人行事素无顾忌,更听闻沈道主有分桃断袖之癖,原来是不假。沈道主这般可真真令人羡慕,似裴左使这般厉害人,该是床上床下都能将道主才伺候得妥妥帖帖。”
床上,床下。
这话说得,可也真是太露骨吧?
周遭不少人都在暗中关注着他们这边动静,听见这句,有觉得臊得慌,也有人心里面啐口,暗道妖魔道是真邪、不要脸。
裴无寂面色几乎是瞬间难看下来。
这天水盟少盟主恶意几乎不需要仔细感觉便已经轻易地传递过来,让他杀心顿起。只是压在他手背上那手掌,始终没有移开,反而宽慰他般,轻轻地拍下。
“老大不小人,怎总沉不住气呢?”
沈独站在裴无寂侧前方,也没回头,似乎是笑笑,声音轻飘飘。可只有熟悉他人才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深重戾气。
他脾气从来不好。
脚步移动,没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当着众人面,在池饮注视下,沈独竟然大摇大摆地在池饮身旁落座。
那身姿态,潇洒且自然。
只是在他微微侧头,凑向池饮说话时,眉目间那阴森邪戾已是悄然漫溢:“池少盟主,那位东方师兄你与勾结时候,竟没警告过你没事别犯忌讳吗?”
这瞬间,池饮身形顿时紧绷。
警惕与戒备“腾”地下飙升起来,隐隐然化作种近乎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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