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偏!
“刺啦——”
分明没有声音,可顾昭耳旁却好似听见声音。
蟾宫剑锋锐剑尖,擦着沈独脖颈右侧,轻轻地划过,划破层皮,顿时留下条淋漓血线,如烛泪般自他颈间淌落下来。
可沈独没垂眸看眼。
他目光,在这黑暗里,有种看不分明模糊,像是深邃,又隐约寡淡。好似幽潭深处,透出几分奇异华彩。
他持着剑,看着他。
这时候,顾昭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左肩下三寸处传来剧痛。
他低头看去,便看见沈独剑。
垂虹剑。
剑尖寸,已全然没入,冰冷感觉直透进骨肉之间。
他收剑。
但沈独没有。
于是这刻,顾昭忽然就明白沈独方才看自己那眼神,淡漠而奇异目光——他露出自己本不应该露出、生平最大破绽。
他是故意。
他在试探他。
幽寂深巷里,杀机似乎因为两人之间交手渐渐隐没,只有剑气纵横时点冰冷余味还缠绕在人身周。
沈独慢慢地抬手按自己脖颈处伤口,指尖沾几分血气,放回到眼前看,接着便勾唇。但也看不出是觉得有意思,还是讥笑嘲讽。
手未动,剑未收。
他声音里有种奇怪笑意,问得直白:“你是不是想操1?”
顾昭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沈独见状,却是眉梢挑。
他下手素来是狠。
这时半点也没客气,手腕动,垂虹剑又向前递出分,竟是瞬间又向顾昭肩下递进去分!
骤然来凶狠,顾昭哪里来得及防备?
剧痛又强分。
他眉头顿皱,已是没忍住闷哼声,几乎瞬间闻见自喉咙深处冒出来血腥气。
沈独却像是没看见样,满面闲散慵懒,淡淡地又问句:“问你话呢。”
“想操,你便给吗?”
顾昭盯着他,慢慢挑唇角,看似仙气飘飘,可说出来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这下,轮到沈独无言,只用那种莫测目光注视着对方。
虽然他没回答,可这般沉默已经给出答案。
自然是“否”。
于是顾昭平静地骂句:“那还问你麻痹。”
啧。
命都在他手上,他还挺嚣张。
沈独觉得挺有意思,他是个很聪明人,不至于察觉不到点异样,可却想不明白这当中原因:“为什?”
顾昭笑着回他:“你他妈欠操。”
这算个鸟答案。
沈独面上没什波动,只道:“若你不是顾昭,光凭你这话,已经杀你十次。”
“可偏偏老子就是。”
顾昭心里面有股邪火,这让他言语上比往日更不客气。更不用说,眼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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