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沿着御街行路,谢绝数家富户“热情相邀”和小娘子们抛来鲜花手绢,回到朱雀门外街。
这就是王雱地头啦,许多长久驻扎在朱雀门外街商贩都挺起胸脯对周围人说:“是看着状元郎长大哩!”说完又说起小时候状元郎多多可爱,多多机灵,当时他们瞧着就觉得状元郎长大后定会有出息。
路过国子监时,国子监同窗们、师兄师弟们都站在门口看王雱骑着御赐马经过,连梅尧臣他们都出来,站在国子监门口看着骑马而来王雱。
王雱远远见梅尧臣等人,当即翻身下马,朝着梅尧臣他们躬身行礼,等梅尧臣他们回礼后也不上马,大大方方地朝邻里们招招手,在邻里们注目中走回他们家租用宅院。
临近家门前,王雱抬头看去,瞧见旁边宅院门吱呀声开,身着春衫司马琰跟在张氏、司马光身后走出来,十三四岁已是少女最美好年纪之,只须带着浅笑站在那儿,便已是春日之中最美丽花儿。
王雱上前朝司马光、张氏执晚辈礼,朝司马琰露出个显出酒窝笑,这才转向虎着脸站在旁王安石和搂着小妹喜极而泣吴氏。
见他爹脸“考中就考中没什大不”严肃表情,王雱张开手就给他爹个结结实实拥抱,喜滋滋地说:“爹,可比你厉害多,你那会儿才排第四,下子中状元!”
原本看王雱路镇定自若、斯文有礼模样,周围围观百姓们还以为他是个少年老成小天才,这会儿见王雱欢欢喜喜地抱住他爹才发现这是个实打实少年郎,年纪小,性子活泼!
瞧见王安石脸上稳重表情轰然崩裂,想把儿子给推开,又觉得这个时刻父子之间理应有个这样拥抱,犹豫之间眼眶已经红。
儿子有出息,当父母哪能不高兴,只是不愿意表现在脸上让旁人看去而已。
即便眼眶隐隐泛热,王安石还是强自镇定地教训:“这都当进士人,还这不稳重,叫人看笑话!”
王雱松开王安石,去抱抱他娘,然后又抱抱他妹。
王雱到家不久,道喜人就陆陆续续登门。近年来科举改成两年轮,状元几乎年年有,可十四岁就得状元,还是三元及第,绝对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先例!
接下来王安石少有花大钱请同僚、友人去樊楼庆贺,王雱这个状元郎却不得闲,得去参加为期十几天公款吃喝。
最开始场琼林宴摆在城东琼林苑,官家会亲自摆宴与新晋进士们同乐,再玩点击鼓传花——哦不,曲水流觞之类风雅游戏,争取每个人写点好诗在官家面前刷刷脸。苏轼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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