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肉取出,端是酒香扑鼻,清凉怡醉。
“看样子是进心想事成盒,就已经准备上。”墨燃掂量下鹅肉腌制程度,笑道,“倒也没全做坏事。”
说着将那脂腻丰腴鹅肉放在银杏砧板上,指尖点着那饱满鹅脯,嚓嚓几刀薄切,片下肉来,只见得那浸润梨花白又被盐腌过肥鹅色泽宛若胭脂,肉质丰嫩。
墨燃想想,对楚晚宁道:“师尊再去酱料小柜里瞧瞧,应当还有只酱汁小罐。”
楚晚宁去,果然找到个黄釉瓦罐,上头也贴着封条,仍是不尴不尬别别扭扭地写五个字:
“余生有本座。”
楚晚宁摇摇头,心中却觉无限宁静温柔。
他把罐子递给墨燃,看着他用小竹舀勺舀出斛踏仙君昨日悉心调好凉菜酱汁,仔细淋在装好盘胭脂鹅肉上,酱汁顺着鹅肉纹理洇开,与酒酿碰撞之下,更是激出浓烈奇香。
楚晚宁道:“你怎想出这样道菜?”
“伏天里你嫌热,有次做菜你都没吃几口……你还记得?”
他这说,楚晚宁倒是想起来,确实是不久前,踏仙君兴致勃勃地拍着脑袋下厨,烹桌子佳肴。但他感到暑热烦腻,并没有吃多少。踏仙君虽然最后也没说什,可回想起来,当天他确实有些失落模样。
“大抵是觉得,连自己喜欢人口味都照顾不好,伤心啦。”墨燃笑着回头,袖子挽在肘边,“所以日思夜想,又去外头酒楼偷师,最后想出这样道菜来。”
他看看那盘胭脂梨花酿鹅脯,带着些献宝般忐忑,又带着些邀功般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
“晚宁会喜欢吗?”
楚晚宁静会儿,随后笑。
他把昨日墨燃留下两张字条都收好,端起这盘皮脂晶莹肉鲜酱浓胭脂鹅,往厨房门厅走去。在把菜端出去之前,他回头对立在灶台边那个英俊青年说:“……谢谢你,墨燃。”
无论是前世今生,何种性格,哪片灵魂,都谢谢你,谢谢你还在。
谢谢你给这生中最好生辰。
从前有师尊,但那时庆贺并不是真心,从前你有阿娘,但日子太清苦,甚至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如今,这些都过去,也会永远记着你降生日子--那年那天,还在禅院里,尚不知何为红尘,也不知世上已有将与相守生人。
但以后每年,都会陪着你。
从今往后,都与你在起。
筵席开,不算丰奢,但墨燃手艺却是旁人极难得能尝到。他原本就擅烹调,这桌又是为楚晚宁生辰宴做,自然是鲜美异常,连吃惯山珍海味姜曦都微微睁大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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