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不尴不尬地递给他。
但今天不样。两人中午没吃着馅饼,草草煮点挂面,然后踏仙君抹嘴就说自己有事要出趟门。
楚晚宁问:“晚上要吃什?来做吧。”
踏仙君踌躇片刻,看样子是在进行番激烈思想斗争,最后他居然反常态地说:“不,本座今晚很迟才会回来,你不用等,早点睡吧。”
楚晚宁不由地睁大凤眼。
这是……
七年之痒吗?
可七年好像还没到,或者说已经过吧?
——就是这样,楚晚宁完全忘自己生辰日快到。
不过其实对从前楚晚宁而言,生辰日并不是什特别美好东西。孩提时和怀罪在无悲寺,最初几年,怀罪还会特意在这天送他些小什玩,小糕点什,他每次都很高兴,抱着木头小剑或是塞着嘴香甜点心,望着和尚,灿笑着说谢谢师尊,师尊待真好。
怀罪那时眼神似乎是被刺到什痛处。
但楚晚宁当时,并不知道怀罪究竟是因何而痛。
再后来,从某年起,怀罪忽然就不给他过生辰,当然点心、什物这些还是常常会有,和尚会从宽大飘逸袖子中变戏法般地拿出来,却不定拘泥在生辰日那天。
楚晚宁想,大概是自己长大,长大人就不会每年都过生辰。
他问怀罪是不是这样,怀罪怔会儿,看着禅院里终年翠碧苍天巨柏,半晌,摸摸楚晚宁头,说,是啊,晚宁已经很大,再过不几年,就要弱冠……
怀罪那时候没有看他眼睛,说这些话时候,直望着薄暮残阳。
天边缕鲜红倒影在和尚眼里。
像血。
楚晚宁没来由得觉得怀罪神情很复杂,他涉世未深,有许多词藻他只在书上见过,但从未能从生命中找到具体表征。而那刻,他仿佛意识到怀罪脸上笼着,半像是他读到过“残忍”,半又是“伤心”。
他不知道提及自己弱冠,师父为何会流露出这般表情,但他就是觉得心头发堵,替怀罪难过而难过。
他站起来,而怀罪仍坐在他旁边,他就大着胆子,摸摸怀罪光头,笨拙地哄眼前大和尚。
“师尊,不要不开心,等弱冠,给你过生辰。”
怀罪僵下,然后下子垂下头去。
楚晚宁没有瞧清他当时笼在阴影里脸。
半晌怀罪沙哑着笑道:“长大人都不过这日子……小孩子才过。”顿顿,在楚晚宁未及说出更多话时,霍然起身。
宽大僧袍和袈裟在晚风里飘摆,当时和尚身影是那高大,他站起来,便遮去落在楚晚宁身上所有斜阳血色。
“不早,为师有些事要外出趟,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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