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自己。”
木烟离倏地回头瞪他，火焰
光芒照亮师昧眉目温柔脸庞：“前世你？”
“嗯。”
“你疯
？你认真？他再怎
说也是……”
她顿住，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师昧抬起蒲草般柔软浓密睫毛，露出下面
双黑瞳，杀机已盛。
“他再怎说也是？”师昧笑，“这话是没错。可他也是个叛徒。”
“……”
“如果不是他把楚晚宁放走，会有人来劫囚吗？”
“……”
“如果不是他后来扰乱踏仙君神识，楚晚宁能把那个半死不活墨燃带走吗？”说到这里，师昧眼中闪过丝森寒，“也亏他背着学些术法，个瞎子，隐匿踪迹跑倒快，没让活剐他。”
木烟离忍不住道：“知道他这件事做不地道，但他毕竟是们族人。”
“他就是，这两个红尘最终注定会叠加在起，有个就足够。”师昧步上台阶，站在木烟离身旁，“就像你，前世你已病故。但有如今木姐姐助，也是样。”
“可是你也不至于非要杀他，们族受苦难已经够多。”木烟离有些焦急地盯着师昧眼，“阿楠，们发过誓，只要是族中人，便该相濡以沫，相互扶持，不能自相残杀。”
师昧将目光转开去，他没有说话，望着龙蛇腾舞火苗，半晌才道：“之前在蛟山也是这想，疑心谁都没有疑心过他，所以到最后才给他可乘之机。说到底，他跟已经不样。”
“……”
“依旧是华碧楠与师明净。”师昧淡淡，最后合上眸子，叹息，“但他呢？他只是记得自己是师明净，早就不记得华碧楠是谁。”
火焰噼啪，有橙色星火爆溅出来。
木烟离最终摇摇头：“你说第二点做不到。他已经为们失去双眼睛，如今们不再容得下他，楚晚宁他们也不会再接受他——他哪里都去不，什都做不成，你又何必急着要把他赶尽杀绝，就因为他背叛你？就因为他和你最后选择路不样？”
师昧不语，良久，微笑：“你向杀伐果断，怎忽然心软？”
木烟离蓦地抬起头来，她眼中闪动着痛苦：“因为他也是弟弟，他也是你啊。”
她脸庞因这俗世里情绪而终于变得不再那样冰冷，不再宛若尊石像，座冰雕。
“阿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你变成什样子，都没办法对你下手。做不到。”
炭盆里火舌幽幽上窜，舞成交错红绸。
师昧叹口气：“……算，这件是私事，你要不愿意也就随你。但第件事情，事关成败，请木姐姐务必办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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