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迂腐酸臭味,张口君子闭口君子,惹他好生厌倦,仿佛看到罗枫华那个可笑东西在真真切切地说:
“望你们生都是弱冠年华,各凭所长,做世君子。”
世君子。
……真是太可笑。
他摇落满枝橘子,又把橘树砍,而后扬长而去,留那小姑娘在院里嚎啕大哭,但他仍不解气,那晚上又滥杀好几个村民,手起刀落,与君子二字越来越远,他便觉得越来越痛快。
而后他离去,打算隐姓埋名,就此却残生。
可他却在那时候,在茶馆里听说罗枫华篡位,成为儒风门代尊主消息。
往来茶客都在说:“唉,想不到啊,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怜南宫柳这次举兵谋反,没想到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该恨死他师父吧?”
“这罗枫华可真是利欲熏心心渐黑,不是东西。”
徐霜林坐在油腻腻小桌前,端着盏要送到唇边茶,却直没有去喝,就那怔忡地听着。
眼前阵阵发黑,竟是地转天旋。
但他说什也没有想到,最后罗枫华会做出那样抉择。
宁愿背负误会、恨意,宁愿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宁愿自己身受恶诅,每个月圆之夜生不如死,直到此生结。
罗枫华,都不可能把这把利剑,亲手捅进自己徒弟心窝里。
终究棋差步。
“嗒。嗒。嗒。”
脚步声缓缓响起。
徐霜林从回忆里脱身,他睁开眼睛,模糊视野里,出现个年轻男人脸。
空寂招魂台上,墨燃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注视着他。
那瞬间,徐霜林觉得这个年轻人眼神很奇怪,那里面藏东西太多,并不像是个二十出头青年。
墨燃道:“……南宫柳,你谋划这切,是想要把他复生?”
“不用你管。”
“你留下南宫柳,复活罗枫华,这座蛟山之上从此再也没有闲人可以进来,你要在此安度余生,说对不对?”
徐霜林厉声吼道:“不用你管!!”
墨燃拾起地上那枚残破灵核,灵核里仍有光亮流淌。他说:“你乔装易容,以徐霜林身份回到南宫柳身边,唆使他再次发兵夺位,因为你不忍看到罗枫华夜夜受诅咒之苦,生不如死。”
“你凭什揣度心?!”徐霜林双目赤红,里头闪动着湿润而狠戾光亮,“你以为你什都解?!”
“不解。只能猜。”墨燃道,“但看你神情,便也觉得自己猜测,并不会错离谱。”
徐霜林将字句都在齿间咬碎,啐出四个字来:“后生狂妄。”
“都样,你二十岁时候,不也曾狂上天?”墨燃安静地望着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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