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
她慢慢地把后半句话说完:“你自己要懂得……贪怨诳杀*盗掠,是儒风君子七不可为。”
“不懂,不要明白,…………”南宫驷抬起泪眼模糊眸子,朝禁咒外母亲哭着大喊道,“讨厌你!没有你这样阿娘!”
“…………”
那瞬间,禁咒结界外,容嫣脸庞是那苍白,素来冷毅面目,竟好像是伤心欲绝。
那张脸,这二十余年来多少次在南宫驷睡梦中出现,醒来时枕头早已湿润,那时候自己就像只剧毒蝎子,挥舞着螯,把恶毒汁液用力扎进母亲心里。
痛,真痛。
历经生也不会缓释,永远无法与自己和解。
第三天,容嫣没有来府邸看他,只让侍女给他送来绣着山茶花箭囊,还有封书信。
信上母亲笔记端正肃穆,没有太多好言语,只说知道驷儿近日习武,喜爱弓箭,就绣只背囊,给他拿着用。又说自己要和他父亲同去金成池,待回来之后,还会再好好抽遍《逍遥游》,望他莫要再贪玩任性。
他呢?
他是怎做?
他余怒未消,他心怀怨怼,他拿刀子把母亲缝制箭囊划成数片,他把母亲书信扔到火塘里烧成灰,他撕毁案上逍遥游在那四分五裂决绝中年幼孩子觉得好痛快。
他报复她。
他讨厌她。
他要让她知道,他永远不会听这样糟糕个娘亲教诲,他绝不会妥协,他……
他龇牙咧嘴极尽恶毒,他心机费尽城墙高筑。
他等着母亲向他低头,向他认错,又或许……那时候他,只是在用他那些令人怜悯恶意,想换来娘亲句软话,个拥抱。
可他什都没有等到。
认错也好,拥抱也好,悔恨也好,温柔也好。
他严阵以待洋洋得意,等着向那个女人再次宣战,然后——
他等来她尸骨。
“儒风门掌门夜林遇袭,其妻以身相护,穿心而死。”
扶柩回来时候,南宫驷呆呆地站在儒风门巍峨入空城楼边,白帛与纸钱飘散地,他作为唯嫡子,站在最前面等着,按习俗,长老摔盆,夫人棺椁就可以跨过火塘,被抬回门派里面。这时候嫡子要跪地痛哭,以头抢地,迎接母亲灵归。
可是南宫驷哭不出来。
他觉得那荒唐,切都那虚假,好像不是真。太阳照在地面反出刺目白光,他阵阵目眩,恶心欲呕。
不是真。
……不是真!!!
若是真,他该怎办?他怎能够接受……这辈子,阴阳相隔,她对他说最后句叮嘱,是“贪怨诳杀*盗掠,是儒风君子七不可为。”
而他回答她,又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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