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是他不让你吃,说没熟。”
小孩子就真跑去找墨燃:“墨燃哥哥,想吃那个大。”
墨燃说:“要吃大再等会儿。”
“会儿是多久呢?”
“从数到百。”
“可只会从数到十……”小孩子很委屈。
墨燃就笑:“那就罚你只能吃小吧。”
那小家伙没办法,唉声叹气地,便也只能接受命运待他不公,蔫头耷脑道:“好吧,小就小吧。”
楚晚宁就给他剥红薯,快剥好时候,墨燃糖果也烤到最软,若再不吃,怕就要彻底化。于是忙捻下来,递给楚晚宁:“师尊,来,张嘴——”
手里头还有红薯,楚晚宁也没多想,自然而然地就张嘴唇,直到墨燃把软暖牛乳糖喂到他唇齿间,拿粗粝指腹在他嘴角轻轻擦过,楚晚宁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吃徒弟亲手喂过来糖果子,耳尖刹时就涨红。
“还要吗?”
楚晚宁轻咳声,幸好火光本就暖,映着他面容,倒也瞧不出脸色异样来,他说:“不要。”
墨燃笑道:“刚好喂饱你,还剩最后颗牛乳糖,再吃就没有。”
他因为放松,而用词疏懒,不曾斟酌。
所以自然而然,说“喂饱”两个字。但徒弟自然是万万不敢与师尊这样讲话,这两个字里宠溺和强势味道太重,比如饲主喂饱宠儿,帝王喂饱妻妾,甚至可以引申为床榻之间,在上面征服者,用滚烫灼热肉体,喂饱在下面雌伏呻·吟人。
楚晚宁在这样粗糙两个字里浸着,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米蒸好之后要摊面板,这是体力活,村里精壮汉子都要抡着木槌子打年糕,村长给墨燃个包着纱布木锤,又想递个给楚晚宁,被墨燃拦住。
墨燃笑道:“村长,师尊没有做过这个活儿,他打不好。”
“……”楚晚宁在旁边默默无言。
他很是不甘心,甚至有些愠怒,因为他这个人,从出山到如今,还从来没有谁能够把他和“做不好”这三个字关联在起。
在旁人嘴里,他能听到永远是请求,是拜托,是“仙君,你帮个忙如何如何”。
这还是第次有人将他拦在身后,说“他不会,他做不好。”
楚晚宁很恼,他想振袖怒喝,你才做不好!
但他忍忍,忍住。
因为墨燃说是实话,他真是做不好。
最后他们被村长安排到个石臼面前,石臼里已经搁蒸好米粉,正往外冒着灼灼热气。
墨燃道:“师尊,那待会儿打糕,你记着每打三下,就帮把米糕翻个面儿。小心点不要烫到手,也不要太急,别被砸到。”
“……你要是抡个锤子都能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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