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敞着给谁看!没规矩!”
“……”墨燃又立刻把衣襟整好,领口叠很高,很严实,现在倒是没有半寸皮肉露在外头,但却有多种禁欲之美。楚晚宁看,莫名更加愤懑,暗骂声甩袖离去,留墨燃个人傻狗般愣在原地。
村长夫妇和菱儿在旁边瞧着,都是头雾水,菱儿心有戚戚道:“这位仙君……好凶啊……还从来没见过脾气这古怪人……”她有些怜悯,甚至是讨好地小声说。
“你师父待你真不好,也就你性子温和,能忍着不——”
她边念叨边回头,却忽然对上墨燃目光,半截话刹那就碎在唇齿间再也说不出来。因她看到直都笑吟吟很和气墨仙君忽然面色沉炽,眼神里闪着狼齿般森然。
她猛地住嘴,但墨燃随即把脸转开去,光线变幻,他眼底颜色就不再那容易被瞧清,菱儿心脏直突突,不知刚才是自己幻觉,还是眼前这个山般稳重宽厚男人,在须臾间露出另张豺狼虎豹脸。
墨燃闷声道:“抱歉,你们先忙着,不放心他,去看看。”说着就大步行远。
楚晚宁站在河塘边,漫天芦花飞舞,夕阳半浸在粼粼水波中,河中犹如有烈火在灼烧。
墨燃跑急,在他身后停下来时候有些喘:“师尊。”
“……”
“哪里做错吗?”
楚晚宁道:“没有。”
“那你怎不高兴?”
“高兴。”
墨燃愣:“什?”
楚晚宁回过头来,阴沉地说:“高兴不高兴。”
墨燃:“………………”
他不打算和楚晚宁绕口令般地说话,他仔细瞧瞧楚晚宁脸色,忽然想到什,忍不住笑起来:“知道师尊为什不高兴。”
楚晚宁手在宽大衣袖里攥紧,肩膀不易觉察地微微动,脸上却还镇定地:“说没——”
墨燃却已走过来,站在树下,笑眯眯地背着手,那河边老榕树有些粗壮经脉裸/露在地表,像是遒劲血管,慢慢扎到土壤深处去。
他就站在凸出根脉上,显得更高。
楚晚宁心生警觉,又觉不爽,说:“你给下来。”
“哦。”
墨燃就轻轻巧巧地跳下,脚尖离开那突出树疖子,落到楚晚宁跟前。这树盘虬卧龙,没有粗根地方统共就那点儿,楚晚宁站着块儿,墨燃就只能跟他站特别近,才能避开高地。
他低着头,呼吸几乎能拂动楚晚宁睫毛,于是楚晚宁又有些难堪,沉着脸道:“你给上去。”
“……”墨燃忍不住笑,“上去下来上去下来,师尊在与开玩笑?”
楚晚宁也知自己怒之下在胡闹,被揭穿就干脆缄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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