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来,他苦笑道:“这些年,总是在想些往事,想知道师尊到底都为做些什。想很多,后来也想到金成池那个幻境——师昧是从来不直接唤名字。”
他顿顿,接着道:“那些回忆,都是越想越煎熬,所以就想等师尊醒,见到你,很多事情,都要亲口问问你。”
“……”
“最想问件事,就是……师尊,当年在池底救人,其实是你吧。”
墨燃说着,朝他走过去,楚晚宁想往后退。
因为他忽然发现墨燃是那高,岳峙般,躯体每寸都像是蕴着能要人命气力。他忽然发现墨燃眼睛是那明亮,像是旭日落进那两池灵明里,波光潋滟处,尽是霞光。
楚晚宁没来由地觉得心慌,他说:“不是。”
墨燃显然没有信。
楚晚宁慌乱间抓住另个话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不过他因为太惊愕,太紧张,太尴尬,甚至忘记这个问题他刚刚已经问遍,而墨燃也已经回答他。
他望着这个胸膛被自己划开道血痕男人,又说:“方才误伤你,你怎不躲?”
墨燃愣下,忽然垂落浓深睫毛,笑。
“你说梦太好,不会是真。”他也又答遍,顿顿,似是喃喃,“想感到疼。疼,就不会是假。”
他已经走过来,立在楚晚宁跟前。
大抵是因骤然相逢,心中喜悦与温柔,怜惜与酸楚超过切,墨燃也没有作任何他想,没有所有想入非非遐思。他甚至忘他应当与楚晚宁保持恰到好处距离,段师徒当有距离。
但他没有。
情到深时,总记得眼前之人是晚宁,不是师尊。
墨燃眼眶愈发湿红,他笑着抬起胳膊:“方才好像被水花溅到。”说着擦擦脸,也擦过眼睛。
楚晚宁怔怔地仰头望着他,因为早就在盼着墨燃回来,他倒是稍微比墨燃清醒些,但正因为这丝清醒,让他有多余心思可以留意到他们俩眼下状态——是什都没穿,面对面站着说话。墨燃还离他离得那近,几乎再往前点点,就可以像在鬼界那样抱住他。
他不愿再仰望着墨燃英俊无俦脸,可目光偏下去几寸,瞧见是挺拔肩,宽阔胸膛,天问劈出血色缓缓洇开,未干水珠随着墨燃呼吸而微微颤抖着,楚晚宁甚至不知道是这结实胸膛更热,还是水流更烫。
只觉得周遭都是墨燃气息,让他竟要失魂。
“师尊,……”
什?
墨燃还什都没来得及说,就见得楚晚宁忽然转身,拔腿就跑。
“……”
他惊呆。
真是跑。
他第次见得楚晚宁这样匆忙这样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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