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晚宁眯起眼睛，问道：“何事惊慌至此？”
“是上修界
人，说长老欲修邪功，要把您带去天音阁问审啊！”
“天音阁？”墨燃惊道，“那不是十大门派
同组建牢狱，专门审十恶不赦之徒吗？”
“是啊！他们冲、冲着彩蝶镇那件事来！”其中个女弟子惶然道，“长老还记得吗？就是您被杖责那次！”
“那顶多算是滥用仙术、累及凡人。师尊都已经受过罚
，怎突然翻起旧账，居然还要惊动天音阁。”墨燃皱着眉头，“还有，邪功是怎
回事？”
“具体
们也不太清楚，但听来人说，彩蝶镇镇民在夕之间竟都死光，杀人是个半仙半鬼东西，好像受某人指使。那鬼仙法力高深，寻常散修绝不可能驱使得她，所以上修界那些人他们怀疑……怀疑这事是玉衡长老所为！”
楚晚宁：“……”
“噗。”墨燃笑，“还当是什，这种误会，说清楚就好，何必躲呢。”又转头朝楚晚宁笑吟吟道，“师尊，你瞧他们这脑子，你除个小怪吧，说你和后辈争风头。你斩个大妖，又怀疑你练邪功，养着鬼仙去伤人。那咱们干脆啥都别干，学他们专心在家打坐修仙最好。”
楚晚宁却没有笑，他神色难看，沉默会儿，问道：“彩蝶镇人，都死？”
“据说是这样，无活口。”
“……”
楚晚宁闭闭眼睛。
那女弟子见他神色有异，不安道：“长老？”
“此事虽非所为，却或许因除魔不彻所致。于有责，岂可回避。”楚晚宁缓缓睁开眼眸，“墨燃，随进去。”
巫山殿内，十二尊缠枝青铜灯分列两旁，每尊均有十尺高，九层铜枝舒展开来，自上而下，由短及长，统共三百五十六盏烛火，将死生之巅大殿照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殿堂上，薛正雍戎装肃立，豹目如环，像尊铁筑雕像，正盯着下面人。
“李庄主，最后与你说遍。玉衡长老此刻并不在派中，且薛某可以项上人头担保，彩蝶镇事，绝非他刻意为之。你莫再信口雌……那个……”
王夫人在旁边掩着衣袖，轻声提点道：“黄。”
“咳，你莫再信口雌那个黄！”薛正雍挥手，气势凛然道。
王夫人：“…………”
除死生之巅值守弟子外，殿堂之下还站三十余人，几乎都身着碧色锦袍，臂挽拂尘，头戴天蚕进贤冠，正是上修界这些年来新起之秀“碧潭庄”门徒。为首男子约莫五十来岁，两撇胡须状若鲶鱼，在风中飘摆着，不是碧潭庄庄主李无心又是谁？
李无心捻着长须，冷笑道：“薛掌门，敬贵派亦属正道，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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