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汤很少。
墨燃盯会儿,眉眼弯弯,温声道:“这哪里是汤呀,分明是锅子炖肉。师弟真厚道。”
“……”
闲话也不多说,墨燃照顾师昧半天,是真饿惨,何况又是师弟番心意,更是不能浪费。他折两根桃树细枝,指端聚气将粗糙枝条削修整齐,充作筷子,夹块鸡肉塞到嘴里。
“哇,好香。”
墨燃含着鸡肉,眼里熏染着薄雾,他笑道:“真好吃。家师弟真能干。”
其实这罐汤做并不美味,太咸些,可为哄小师弟高兴,墨燃还是很努力地啃着,很快就吃掉大半鸡肉,而楚晚宁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他眼,沉默地坐在旁边。
咕嘟咕嘟喝大口汤,汤比肉还咸,入口甚至有点儿苦,不过还能忍受。
墨燃又捞起根鸡腿,正准备塞到嘴里,忽然愣下:“只鸡有几条腿?”
自然没人搭理他。
墨燃自己答道:“两条。”
然后他看看筷子夹着鸡腿,又看看刚刚自己已经吃掉个剩下骨头。
“……”
这个迟钝人总算抬起头来,怔楞地问楚晚宁:“师弟,你……是不是……”后半句话却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你是不是,直在等,没有吃晚饭。
这罐汤,都是肉,是不是你在等,等到汤都快干,只剩肉,打起来之后只有那可怜点点,而还以为……
还以为是你吃过……给留些……还以为是你手艺不好,把好好鸡汤,做成炖鸡……
墨燃默默放下瓦罐。
可是他发现太迟,罐子里已经不剩下几块肉。
楚晚宁终于说话。
声音依旧是平静好听,带着些稚子柔嫩与清朗。
“是你说,要回来吃饭。所以才等着。”他慢慢道,无喜无悲,“如果你不吃,至少请人带个信,不要让个人当傻子。可以吗。”
“师弟……”
楚晚宁依旧不去看他,侧着脸,墨燃瞧不见他神情。
“你让人带个信给,跟说你去陪师……跟说你去陪明净师兄。很难吗?”
“……”
“你拿瓦罐,你喝汤之前,絮絮叨叨说那多,你多问句有没有吃过饭。很难吗?”
“……”
“你吃之前先看清楚这罐子里有几个鸡腿,很难吗?”最后句不免有些好笑,听起来令人羞愧间仍会忍俊不禁。可是墨燃梨涡尚未融开,便凝住。
小师弟,在哭。
若是成年形态,他决计不会因为这般小事而掉泪,可是众人都不知道,摘心柳导致他形体变小,心智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终究还是会有定波及。若是气若体虚时,就更易接近稚子心性。
这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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