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王夫人比起薛正雍而言,实在是医者仁心,她倒没怎嘲笑楚晚宁,而是仔细望闻问切番,而后软声细语道:
“长老灵力流转平稳,身体状况也无异样。似乎除变成小孩子,与往常并无什不同。”
楚晚宁问:“夫人可知破解之法?”
王夫人摇头道:“长老受伤是上古柳藤所致,此案世间恐怕没有第二例。因此也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楚晚宁倏忽垂落睫毛帘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显是有些呆住。
王夫人见状不忍,忙道:“玉衡长老,依之见,你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应该是藤柳中用以修复自愈枝液侵入你创口,并非恶咒。不然也不会到此时才发作。想那种枝液微乎其微,是因为你连日来太过忙忧,才让法咒左右身躯。不如你先好生将养段时日,再看情况?”
沉默会儿,楚晚宁叹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多谢夫人。”
“不必客气。”
王夫人又仔细打量他番,而后道:“长老如今这般容貌,若是不说,倒也没人能看得出来。”
她讲不错,楚晚宁早就不记得自己五六岁时事情,不过此刻看着湖中倒影,除些五官轮廓外,和成年后自己并不是特别相似。心里总算稍宽,仰头对薛正雍道:
“尊主,这几日要在红莲水榭闭关,薛蒙他们,还请你多照顾。”
“这是什话,蒙儿是儿子,燃儿是侄子,师昧是死生之巅弟子,当然得照顾。”薛正雍笑道,“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然而楚晚宁连三日打坐修行,却并不见身体恢复原貌,不由得更加忧虑,也就离王夫人说“好生将养”更差十万八千里。
这天黄昏,楚晚宁终于忍不住心头烦躁,见清修无果,干脆下南峰,四处走走散心。
此时晚膳时辰已过,而夜习尚未开始,死生之巅空谷幽径、廊桥亭阁里尽是三五成群弟子,也没什人注意到他。楚晚宁闲逛圈儿,去善恶台附近片竹林。
诸位长老都有自己习惯占据修炼场,往往带徒弟修行都会是在固定某处地方。楚晚宁惯去就是这片竹林。
竹影萧瑟,万叶繁声。楚晚宁折片叶子,贴在唇边缓缓吹响,清幽细碎乐声使得他心绪稍宁。可过没多久,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他附近。
“喂,小孩儿。”
楚晚宁睁开眼睛。
薛蒙正腰细腿长地傲立于秀林之中,持着寒光熠熠佩刀龙城,正朝他说话。
“要在这儿练刀,你上别处吹去。”
“……”楚晚宁微扬眉梢,这感觉实在有些奇妙,薛蒙居然跟他颐指气使起来。他想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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