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意思?”
然而那假勾陈却忽然不说话,须臾凝顿,他忽然周身爆裂,散作腥臭碎片,枚莹白如玉棋子从他体内爆出,在半空中逆光打几个旋儿,咕咚落入金成池细碎浪涛中。
看来是身在暗处那个假勾陈本体,终于在失去摘心柳襄助后,彻底灵力殆尽。
与此同时,几乎同样是靠着摘心柳灵力存活望月踉跄两步,扑通声跌回地面,低声道:“啊……”
薛蒙惊道:“望月!”
墨燃亦道:“望月!”
四个人都来到老蛟身边,望月已到油尽灯枯时,嘴唇无血色。他看看他们,喉咙喑哑如同日暮昏鸦。
“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去信方才那人胡言乱语。他讲话,假、假远比真多……”
师昧眉宇间满含关切与悲哀,温声道:“前辈不要再说话,来替你疗伤。”
“不、不必。你师父都做不到事……你……你更是……”望月剧烈咳嗽好几声,然后喘息道,“这些年,来金成池求剑者甚多。然而……自*邪入池后,摘心柳不愿将主人遗留神物为他所用,毁去数万兵刃。唯留下……就是……就是与它实力相当把柳藤,把、把上神佩剑……”
提到此节,薛蒙神色更加黯淡,抿着嘴唇,沉默不言。
“柳藤……柳藤归这位小道长。”望月看着墨燃,“当时在湖边,对你说,昔日为恶,亦不能阻。只望你今后向善……但其实……其实遵从主人心愿,神武最终,只该是心善之人放配拥有。所以,希望你能……你能够……”
墨燃见他说话已是十分费力,便止住他话头,说道:“前辈放心,明白。”
蛟人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就放心……”
他仰望着天空,嘴唇微微颤抖。
“人说金成池求剑,水下精怪,都会……会提出些要求。昔日那些要求,曾大半……都是为测试来者品性,然而偶也有例外……”
望月声音渐渐轻弱,眼底似有万年岁月如走马灯,穿流凋敝而去。
“遵主人约定,自他离去后,镇守金成湖,不得离开……岂料这守,就是数百万年……幼时瞧见山河风光……这余生……竟是……竟是再也不曾……亲见……”
他缓缓转头,祈求般瞧着墨燃,老眼中闪着些温亮湿润光泽。
就在那瞬间,墨燃忽然便知道他将要说什。
果然,望月轻轻道:“小道长,山腰梅花终年明艳,小时候,曾喜欢得紧,你既得神武,可愿……你可愿……”
墨燃刚想说,好,替你去折来。
可是甚至连好都来不及说出口,望月那双金棕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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