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着墨燃，哑声道：“给
。”
“师尊……”
“把你
签筹换给！和你换！”楚晚宁厉声道。
墨燃此时也明白过来所谓“血滴漏”是什
意思
。勾陈百万年前布下戾法，与他前世折磨楚晚宁法子是何其相似。
果然无论神魔人鬼，恶毒起来，挖空心心思主意，都是那样接近。
血滴漏。
就是以人血替代细沙，替代流水，灌入滴漏之中，用以计时。
人血流尽，时间结束。
他上辈子加冕踏仙君时，不就是用楚晚宁做个滴漏，要楚晚宁亲眼看着他踩到众仙门头上，要楚晚宁血在他面前
点滴地流干吗？
然而这世，在勾陈布下血滴漏之前。
楚晚宁却愿意主动将自己安全签筹用作交换，他愿意替自己走上铜架，他……
墨燃整颗心都乱。
他甚至无法思考。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铜滴漏击不中，没有捆到人，再次挥舞着藤枝，欲第二波出袭。
楚晚宁望着他，眼底波光在细微颤抖。
他疼地面色苍白，微微喘息着：“墨燃，你……你听话，快给。”
“……”
“快点……”楚晚宁脸色白得像月下新雪，“……你难道还想让替你挡第二次攻击吗？！”
“师尊……”
藤柳再次扑袭而来。
墨燃在那瞬间抬手递签，楚晚宁不假思索地也伸过手去。
岂料在双掌就要触碰到须臾，墨燃眼中划过道明光，他几乎是迅速收掌，反手将毫无防备楚晚宁拦在身后，也就是同时，第二波藤柳袭到，墨燃迎身而上，少年身躯瞬间被柳藤裹紧吞没，扯拽到铜滴漏前。
“墨燃！！”
数十道柳藤缠着他，将他簇上十字绞架，紧紧捆缚。墨燃侧过脸，朝楚晚宁望眼，嘴唇动动。
楚晚宁眼眸猛然睁大。
墨燃声音不是太响，但他听得很清楚，决不会错。
墨燃说：“师尊，其实真不是……劣质难改……”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放弃。
——
可是后半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前世他想说没有说，这辈子，也已经迟。
楚晚宁放不放弃他，他已经看得不再那重要。
只是不想欠这个人而已。
他很笨，已经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对楚晚宁感情，不想为此而更加混乱。
这辈子，墨燃心想，自己在意，在乎，只会是师昧而已。
之所以不愿与楚晚宁交换签筹，只是不想无故受此人恩惠，只是不想……
不想再次，看到楚晚宁鲜血流干。
他墨微雨也并非心如顽石，生中最高兴事情，就是有人愿意对他好。
好点点，他就能笑得地眉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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