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全都闷头扒饭,即使要交流,也都说得极轻。
师昧轻轻叹口气,望着楚晚宁端着托盘,坐在他照例会坐那个角落,个人默默地喝粥,忍不住说:“其实觉得,师尊有时候挺可怜。”
墨燃抬起眸子:“怎说?”
“你看,他坐地方,别人都不敢靠近,他来,别人连讲话都不敢大声讲,以前尊主在还好,尊主不在,他连个说话人都没有,不是孤独很?”
墨燃哼声:“那也是他自找嘛。”
薛蒙又怒:“你胆敢嘲讽师尊?”
“哪里嘲讽他?说都是大实话。”墨燃又给师昧夹只生煎包,“就他那种脾气,谁愿意和他呆起。”
“你——!”
墨燃嬉皮笑脸地瞧着薛蒙,懒洋洋地说:“不服气?不服气你坐过去和师尊吃饭吧,别跟们坐起。”
句话就把薛蒙堵住。
他虽然敬重楚晚宁,但是也和其他人样,更多是畏惧。不由得尴尬气恼,却又无法辩驳,只能踹两脚桌腿,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
墨燃脸庞上挂着丝慵懒得意,颇为挑衅地瞥小凤凰眼,而后视线隔着人群,落在楚晚宁身上。
不知为什,看着满屋子深蓝银铠里唯白色身影,他忽然想到昨晚蜷在冰冷金属中入睡那个人。
师昧说没错,楚晚宁当真是可怜极。
可那又怎样呢?他越可怜,墨燃便就越开心,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弯起弧度都明显些。
日子过得飞快。
楚晚宁后来没有再传他去红莲水榭,墨燃每天差事就成刷盘子洗碗,给王夫人养着小鸡小鸭喂食,去药圃里除草,倒也清闲很。
晃眼,个月禁足期已经过去。
这日,王夫人把墨燃叫到丹心殿来,摸着他头,问他:“阿燃,你伤口可都痊愈?”
墨燃笑眯眯地:“劳伯母挂心,全好。”
“那就好,以后出门要注意,别再犯那大错,惹你师尊生气,知不知道?”
墨燃特别擅长装孙子:“伯母,知道啦。”
“另外还有件事。”王夫人从黄花梨小几上那出封信笺,说道,“你入门已满年,是承担除魔之责时候。昨日你伯父飞鸽传书,特意让你禁足满后,下山去完成此番委派。”
死生之巅规矩,弟子入门满年后便要涉世除魔。
首次除魔时,该弟子师尊会陪同襄助,此外,该弟子还必须邀位同门与自己起前往,为是让弟子们彼此扶持,明晓为何“丹心可鉴、死生不改”。
墨燃眼睛亮,接过委任函书,撕开匆匆看遍,顿时乐得直咧嘴。
王夫人忧心道:“阿燃,你伯父希望你能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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