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沙离耶“坦白”,少微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他哆嗦着手指着她:“你在他喉咙里放只蛊虫?沙离耶,你好大胆子!”
他满心焦灼地等在外面,本以为昭肃出来便能出声言语,谁知还是不行。这也就罢,三年多旧患,总归需要些时间慢慢愈合。可现在倒好,那摩罗女相张口就说放个毒虫到昭肃喉咙里,这哪里能忍,时间他只恨不得将沙离耶拖出去凌迟。
这会儿最冷静反而是昭肃。
乍听到沙离耶话他也很惊讶,没想到所谓“留手”是这手。他摸摸自己喉咙,没感觉到有什蛊虫,只是喉咙火烧火燎地刺痛,间或有些麻痒。他不认为这是实质性威胁,因为沙离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做不讨好事,她最多是另有所求,而不会特意与长丰作对。
只是少微关心则乱,这会儿已然面色发黑,怕是下瞬就要撕毁两国盟约。
——陛下,没事,沙离耶大人确为治疗咽喉。
“她诡计多端,谁知道是救你还是害你!”
——陛下稍安勿躁,且听听她如何说。若是真有心加害,便是枉顾长丰、渠凉和摩罗三国交情,陛下再治她罪,摩罗王也不好说什。
少微却管不那多:“你喉咙难受吗?”
昭肃摇头。
——不难受,你不要急。
他眼静若深潭,带着安抚意味,少微望着他,终于平息胸中怒火,这才对沙离耶道:“那孤便听听你解释。”
沙离耶松口气:“多谢陛下,多谢淳于世子。”若是可以,她也不愿冒这样险,可是她不放心,在回国之前,她不得不埋下这步棋。
少微边让太医和江顺替昭肃把脉诊察,边听沙离耶道:“其实蛊虫并不都是害人,在世子体内种下蛊虫,旨在修补他咽喉旧伤断损,防止刚刚嵌入鸣金石脱落。这蛊虫虽说有定毒性,但压制毒性只需每日服药即可,不会伤及宿主身体。”
那边太医捋须把脉,江顺取昭肃指尖数滴血试其药性,两人都道确实有蛊,但暂时没有大碍。然而身体里藏着只毒虫,还要直定期服药,怎看都不是长久之计,也不算彻底治愈。
少微道:“既然是用于修补断损,是不是修补好之后便可取出?”
沙离耶道:“照世子状况,完全修补好大约需要月余,但此类蛊虫不能强行取出,否则毒发很是伤身,只能以母蛊操控——母蛊死,子蛊自然消弭,再不会作乱,彼时世子也就能恢复言语之能。”
“个多月……你还能在此待上个多月?”
“请陛下恕罪,前日吾王寄信来催,沙离耶已不得不回。况且母蛊本就在摩罗,只要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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