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巨贾?少微不解,“他有何罪?”
“他本无罪。”江顺平静叙述,“他父亲曾为长丰派往革朗细作,当年因遭革朗*人陷害,被长丰列为叛军,以至客死他国,身败名裂。白千庭被师父收养后,心想为父亲平冤昭雪,但罪人之子,投身无门,至今不得偿愿。”
少微沉吟:“此事孤会命人清查,你且放心。但孤不明白,孤上次受难得他相助,他分明知晓孤身份,为何没有提过句?”
“他不屑以恩相胁,但……替他苦。”江顺道,“他曾经想在那庄子里给你们留信,不过最后还是放弃。”
少微忽然想起什:“是那个金貔貅?”
那个放在博古架上,巨大金貔貅,在他们入住庄子第天夜间,被白千庭以离它难以安眠为由抱走。
“是,那貔貅里面有他父亲留遗书,和他为他父亲敛遗骨。”
少微叹口气:“孤知道,你让他带着那个金貔貅进京来吧。”
这下药材算是齐。
容仪宫中,少微抚过昭肃脸侧伤疤,轻轻吻上他喉结。他很期待,又有些紧张,手指和嘴唇微微颤抖。
昭肃安慰他。
——没关系,即便不成功也没关系。
“想听见你声音。”少微道,“华苍,想听见你回应,那天洪水太吵,把所有声音都淹没,喊你那多声,可是听不到你回应。华苍,你会好起来。你好起来,那天对来说,就能过去。”
——好。
所以昭肃让沙离耶割开自己喉咙。
医治当天,沙离耶不允许任何人进屋观看,她要做是把昭肃喉咙切开,把鸣金石熔成块蝉翼般薄片镶在他喉管中。她知道这对于少微和太医来说都是难以接受,所以她不让他们看。
其实她觉得昭肃也不会接受,毕竟没有个征战沙场多年将领会把自己喉咙敞开在个毫不信任人面前。她甚至做好将他击晕打算,令她没想到是,昭肃很配合,尽管看得出他在克制着不把她扔出去,但他确实毫无反抗地让她完成整个过程。
缝合上最后点创口,沙离耶笑着说:“知道,你不是为自己,你是为他。”
昭肃觉得自己喉咙中像有把火在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沙离耶把药方给他:“按时喝药,忍忍就好。”
昭肃点头,收下方子。
“很羡慕你们。”沙离耶收拾着手里东西,绺碎发垂在腮边,“你可以为他江山死,他也可以为你做他想做切。这个药膏你且收着吧,可以去除你脸侧疤痕,他每次看着你脸,都好像那刀砍在他自己身上。”
昭肃自己并不在意,但他想想,还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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