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潜心钻研,独创种缝补针法,桃夭称之为“细细密密兜兜转转百针缭乱法”,反正她怎也看不明白太子殿下究竟是怎缝,居然能补得十分结实,表面还看不出针脚。
为练习这门手艺,少微特意把自己好几件衣裳剪破来缝,可把桃夭心疼坏,那都是顶好绸缎布匹,皇宫里也没存多少,全被这败家主子哧拉哧拉剪洞,剪就剪,练就练,偏偏练好之后,却去给那不知打哪儿来粗衣烂衫缝补,这真是、真是……
“,bao殄天物啊!”少微收好最后针,利落地咬断线头,截下桃夭话,“知道知道,可别再在耳边念叨。这几件剪都是看不见不打紧地方,你帮补补,补好还能穿嘛,别浪费。”
桃夭跺脚气道:“殿下要补自己补去,这不是都会细细密密兜兜转转百针缭乱?”
眼见贴身侍女转身要走,少微忙问:“好桃夭,这是要去哪儿啊?”
“哪有真让太子殿下穿补丁衣裳道理,奴婢去找尚衣司再做几件来!”
少微笑着摇头,对旁小太监说:“桃夭脾气真是越来越大。”
卷耳诺诺:“桃夭姐也是为殿下着想……”
“哎,估计这几件衣服以后是没得穿,还是收起来吧。”少微把那几件华服随手团团丢给卷耳,却把那件粗布衫叠好,放在膝上。
“是,殿下。”
卷耳收拾好那些衣衫,回来给炭盆中添些精碳。
少微暖暖手。
殿外寒冷苍茫,今年冬天第场雪,终于落下来。
前线传来战报,革朗退兵。
这算是好事,但无论是边境护国军将士,还是朝堂上文官武将,都知道此时退兵仅仅是暂时。
“冬守秋战。”少微回答他父皇,“这是革朗惯用伎俩。”
长庆殿内温暖如春,可皇帝脸色仍然不大好,近来他头痛之症越发严重,常痛得食不下咽、彻夜难眠,眼看着比入秋那时又清减许多。
少微见他父皇扶着额头,似乎极为疲乏,关切道:“父皇要仔细身体,不要太劳累。”
皇帝摆摆手:“无妨,继续说。”
少微无法,只得接着道:“革朗野心昭昭,如今来自们长丰矿源被截断,呼维斜已不必也不能再与们假意周旋。儿臣猜测,在明年秋天之前,他们会做足准备,再次与们宣战。而且这次不会是原先那种不成气候打家劫舍散兵骚扰,恐怕会大军压境,直冲着们西北三州而来。”
“依你之见,此战若是爆发,们胜算几何?”
“们必须胜。”少微目光坚毅,“父皇,儿臣知道革朗军悍勇,他们来势汹汹,此战定是场苦战,会消磨掉长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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