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知道他太子身份后,虽说面上恭敬,却没有卑躬屈膝低人等感觉,皇权也好,军令也罢,似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挣脱束缚。
华苍道:“陛下不准你离开军营,那你把军营搬到自己想去地方就是,你不是羽林军老大?”
“搬、搬军营?”少微思忖片刻,忽然如醍醐灌顶,“对,怎没想到!”
既然他是老大,自然想怎做就怎做,军营又不是皇宫,随时都可以迁移,他只要以训练之名将军营挪个地方就好!
少微最想去地方是天德寺,不过佛门清净地肯定不适合带兵驻扎,于是他回到军帐中,摊开地图寻几个位置,又找来左右中郎将询问番,最终敲定宝玑山作为士兵们野外训练地点。
他对华苍说:“直想去宝玑山观星台,这下可逮着机会!”
华苍:“哦。”
少微兀自兴奋会儿,不知想起什事,又踟蹰,他瞟瞟华苍,支吾道:“那个,不熟悉山路,晚间你能带去观星台?”
华苍顺口应:“老大指令,属下自当遵命。”
隔日羽林军新兵营就迁去宝玑山,宝玑山是京城郊外处要地,地形很适合野外练兵,少微与几名校尉确认过训练安排之后,便让华苍随他去观星台,由于就在军营范围内,他只带几名贴身卫率跟在后面。
夜色初临,夕阳渐渐隐没在云后,少微匆匆爬会儿山,便开始有些紧张,他眨眨眼,四下望望,伸手拉住华苍衣带。
华苍疑惑:“怎?”
少微尴尬地说:“你、你在前面走,拉着你。”
华苍留意到他有些空茫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又看不清东西?”
少微抿抿唇:“不是,就是爬累。”
他死不承认,华苍也不戳破,就这用衣带领着他继续上山。
到地方,少微还是没放开华苍衣带,他让卫率们在不远处戒备,只与华苍两人登上观星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华苍再看他眼睛,也已经完全没有光采。
少微仰头看着夜空,长长地叹口气:“《天文大象赋》中说,布离宫之皎皎,散云雨之霏霏;霹雳交震,雷电横飞;垒壁写阵而齐影,羽林分营而折辉……只是不知离宫、云雨、霹雳、雷电、垒壁阵、羽林军,这六座星官究竟在哪儿呢?”
华苍问:“你懂天象?”
少微道:“懂是懂点,算术、天象和历法本就是相通,只可惜实在无缘窥天象之理。华苍,你看这天上,有多少星星?”
华苍抬头,那漫天星辰几乎迷他眼,他说:“数不清。”
“嗯,人人都说天上星辰无数,却只能看到比较亮眼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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