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如约翌日早来探,推门动作尚未作出就被站在门旁云笙打断:“大人,王爷她已经起身去书房,让……呃。”话还没说完,眼前却哪还有容璟身影。
“你胡闹,你那些下人也都由着你。”看着气定神闲地提笔在宣纸上不知勾画着什微生澜,容璟倒是十分难得地弯弯唇角,扬起抹浅笑,刹如初融冰雪般绮丽。
想着仅凭记忆确实难以画出更详细地图,微生澜只再添几笔便草草收尾,随意地用镇尺将其压住。
“师尊,已无大碍,不信话您替把脉便知。”容璟向来不苟言笑,若说别人微笑是表达心情愉悦,他微笑就是表示忍耐快达底线。微生澜年幼之时不知被面含微笑容璟着罚抄多少遍千字文,想起来也真是……
诧异于微生澜已趋于平和脉象,容璟放下扣住她脉门手。
从云笙那套话,微生澜也已经把事情经过解差不多。师尊怕是误以为她练功急进导致内息不稳而昏迷,但微生澜对此却无从解释。
子不语怪力乱神,即使是对最亲近人,她时间亦不知要如何说出真相。若非亲身经历,只怕她在听人说起时也只会笑置之。
“师尊……打算入仕。”微生澜忽然直视着容璟清冽双眸陈述道,对容璟蓦然投来审视目光不闪不避,坦然伫立。
他知道微生澜容貌是继承当今圣上与……容华,与她疏懒好闲性格不符,显得过于妍丽而富有侵略性。但容璟现在竟是有些看不明这从小看着长大女子心思……
半月前方才脸欢跃地对他说‘终于能离开皇宫这鬼地方’,还说只想安心地当个闲散王爷。今日却反常态穿起玄色冠服,褪去惯有温雅笑意,派沉静模样地说‘要入仕’。以往有意敛起锐利锋芒,这刻也倏忽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她能主动远离朝堂这诡谲难测漩涡,他自是高兴。但她若想争权夺势,他同样不反对。
容璟只是不愿她在这等重要事情上不经深思熟虑便轻易做出决定。
论武学,他自信不输于任何人,但他再如何强大也只有人……人之力,如何能事事护得她周全。
“师尊可是觉得反复无常,过于儿戏?”说完却不待容璟回答,而是径自说下去。
“不争,他人未必就会放过。师尊可知,这几日昏迷实有二皇姐手笔。”栽赃陷害这等手段微生澜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再者二人之间容璟毫无疑问会信她,这脏水微生澜泼是毫无压力。她那二皇姐将来做又岂止比这过分千百倍。
“砰!”容璟掌拍到案台上,眉宇间神色陡然变得凌厉逼人,恍如出鞘利剑,又如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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