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
其中豪贵家,捣椒泥四壁。
到处爇红炉,周回下罗幂。
暖手调金丝,蘸甲斟琼液。
醉唱玉尘飞,困融香汁滴。
岂知饥寒人,手脚生皴劈。
这首诗流传开来,已经是卫成泽失踪两个月之后事情,听着旁人报告这近来民间传言,楼扶芳按着眉心,面上满是疲惫。
自那日卫成泽从楼府中拂袖离去自后,他便仿佛人间蒸发般,再没有点音讯,而那天护送卫成泽侍卫,则被人在护城河中找寻到尸体。看那模样,应该是有人想要在灭口后将之沉入湖底毁尸灭迹,然而不料近些日子气温骤降,就连那护城河,竟也在夜之间凝结成冰,如此来,那其中异物,却也格外显眼起来。
“不该让他独自出门……”刘进忠脸上满是痛苦与懊悔,仿佛夜之间苍老十岁。楼扶芳看着这个被卫成泽当成父亲看待人,双唇动动,却终究没有发出点声音。
事实上,无论是楼扶芳还是刘进忠,心里都十分清楚,哪怕那天刘进忠起跟着卫成泽出宫,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就连宫中近卫也没能护住卫成泽,刘进忠这样个不会任何武艺老者,又有什意义呢?差别也不过是护城河中,多具尸体罢。
然而看着他那悲痛神色,这些话,楼扶芳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便是心中轻蔑,也不由地少许多。
说到底,总归是个将卫成泽放在心尖上疼人。
若说自责,楼扶芳点也不比刘进忠少。卫成泽本就是因为他称病不愿进宫,才会让人带着奏折来到他府上,也正是因为与他意见不合,才会那样匆忙地赶回宫中,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楼扶芳定然不会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卫成泽离去。
然而人生最无用话,就是“早知如此”。
国之君失踪,所牵涉到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广,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整个国家动荡。有着此种顾虑,楼扶芳自然不敢轻易地将此事公之于众,只能对外宣称卫成泽病重,卧床不起。好在卫成泽向来都是个听凭自己心情行事任性性子,就连早朝,也常常寻借口不去,因此朝中倒是并无多少人对此表现出怀疑来。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般行径就如在丝线上行走,稍有差池,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如今朝中切事务,都经由楼扶芳处理,没有卫成泽在前头顶着,楼扶芳也终于意识到些过去从未注意到地方,而那些个个被招揽到卫成泽手下人,也渐渐地开始展露出自己才能,让楼扶芳不由地惊叹卫成泽看人目光之高明。
楼扶芳原先以为,在见到他独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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