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视物,再也没机会多看它眼。
“们做这些,有用吗?”
老者声音嘶哑地向对面人发问。
顾然沉默下来。
这些有用吗?他从不曾想过回头解过这些事,也不曾给任何人留下过足以与他本体沟通线索。所以他们做切,他都不知晓。
如果他没猜错话,老者口中宫廷画师应当便是他那位画师朋友。
当时正逢乱世,最不值钱就是读书人与书画名家。顾然偶然救下那位朋友,知晓对方于书画上颇具天赋,便将对方引荐给轩辕郢,负责绘制些舆图与布防图。
后来论功行赏,对方也得爵位与钱财。
天下乍然太平,许多人不免有些放纵,对方便是其中之。
顾然试着劝他几次,他不愿意听,顾然便没再劝。哪怕是相交多年朋友,也不适合反复规劝、干涉太过。
骤然从老者知道其中位故友早已离世消息,他也有些怅然。
顾然没回答有没有用,同样也是种答案。
没有用。
根本没有用。
他们做这些全是徒劳,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舒坦些罢。
老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然微怔,竟是从这笑声认出对方是谁。
这是最初在贼寨中被他策反二把手,后来成轩辕郢麾下员猛将,这人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后来天下将定,他有意开海,便问对方愿不愿意去。
对方口答应下来,没有与他辞行就直奔目地,做起事来如既往地风风火火。
当年对方便爱这样大笑。
顾然虽也爱交朋友,性情却还是比较收敛,很少能像对方这样放声畅笑,所以他挺喜欢这个爽朗汉子。
只是眼前人鬓发已衰,声音更是沙哑至极,连笑声都不再如当年那般欢畅,反而带上浓浓讥讽。
顾然正思量着,便听对面人边大笑边说道:“活该,他也活该,他们都活该,们全都活该。”
顾然微微蹙眉。
不知对方这话从何说起。
当初他们最后那段时光确实闹点不愉快,不过“他”死应当不是他们所为,他们着实不必太愧疚。
他话又不是所有人都非听不可金科玉律,他劝,他们不听,其实并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不过是代表着他们在理念上渐行渐远、预示着分别之日将至。
即便那时候他没有被刺杀身亡,他应当也会找机会离去,区别只在于早些走或晚些走罢。
老者看不见顾然此时表情,可是他知道这是最后面。
他寿数将尽,而顾然离开后也不会再来,所以这是他最后机会,他最后次与顾然说话机会。
他心脏在胸腔中鼓噪个不停,跳动得前所未有地有力。
可许多话在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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