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野解释道：“素描不是
强项。”
“看出来
。”是不太强。
“所以就是尽可能完整地画出自己看到画面，所有细节都画出来，你看，就连你桌子上划痕、键盘上磨损都画。至于你身体和椅子接触部分，实在搞不懂那边透视，只能糊弄着画
下。你脸也认真描，瞧这眼角、这鼻梁、这嘴唇，从这个角度看这里有阴影，特地涂黑。”薄明野强调，“你可以说这张速写画得不好看，但不能说它不还原，对吗？”
“嗯……”
“知道你很为难，想夸但又找不出词，其实也觉得这
画太丑，所以又画另外张。”
薄明野把第二张纸递给他。
刻舟心惊胆战地接过来。
本以为又是幅后现代主义作品，没想到再次颠覆他认知。
这是幅简笔画。
可是没有那些其他乱七八糟细节，桌子椅子只是几根火柴棍，坐在椅子上Q版小人就是整幅画重点。
小人有着圆乎乎大脑袋，脑袋上顶两只猫耳朵，没有脖子，直接就是胖墩墩身子。两条短腿耷拉在纤细火柴棍椅子上，末端也没有画脚趾和拖鞋，只是尖尖地收个尾，看上去像是两个小猪蹄。搭在鼠标和键盘上手也没有尝试画出指节，只有两个半圆。
从构图和比例上来说，完全不符合当时情景。
但整张画非常可爱。
刻舟指着小人脖子上黑点问道：“这是什？”
那个黑点明显是用力点过，形成个圆圆黑色凹痕。
薄明野说：“你不知道？你左边耳朵下面有颗痣。”
刻舟抿抿唇，眼睛盯着自己简略而卡通“肖像”，佯装淡然地说：“哦，这偏位置，自己注意不到。”
薄明野问：“你喜欢这张画吗？”
刻舟说：“还行吧，两张都挺喜欢。”
“是吗？觉得你好像更喜欢第二张？”
“没有，都挺喜欢。”刻舟坚持给两幅画端水，“这张是写实，这张是卡通，各有各风格，都要留着。”
“当然可以，两张都送给你。”
刻舟喜滋滋地收下。
虽然嘴上说着两幅画都样，不过他显然对那张卡通版兴趣更浓厚：“你为什给画猫耳朵？这是猫耳朵吧？”
薄明野忍俊不禁。
他没有明确地回答刻舟：“你能分辩这是猫耳朵、狗耳朵还是狐狸耳朵吗？不都是两个小三角吗？只是觉得加上耳朵更……符合你气质罢。
“要说速写话，这张其实很不合格，因为它根本没有描绘出原本状态，它只是想象中景象而已。甚至可以不用你坐在那里，摆出什标准姿势，单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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