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停驻在窗棱刻痕上。
那次他不小心把本藏书撕坏,洛平骂他,罚他抄书。
他心里委屈,在窗台上刻幅画,是小夫子拿书要敲他头模样,旁还歪歪扭扭地标注着三个字——臭夫子。
现在那里多些东西。
在臭夫子旁边,有个抱头躲闪小人,眉眼弯弯地笑着。小人旁边标注着三个清隽字——死小棠。
“噗!”周棠不由喷笑出来。
他没想到,向稳重小夫子也有这孩子气时候。
那刻痕还很新鲜,分明刚刚刻好不久。
抚摸着那些粗糙木渣,周棠把额头抵在“臭夫子”身上:“小夫子,不想让你失望,但怕……没有你想得那坚强。”
他知道,自己不能总是把小夫子当作自己依靠,这三年来,他也在慢慢学着独立处理些麻烦。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天小夫子会真不在身边。
个在心里生根人,不是说拔就能拔掉。
周棠把扫荷轩打扫干净,把原先桌椅都搬回去。尽管只有他人待在里面,他还是放两把椅子。
每日早晨他会过来读书习字,有时会下意识抬头看看对面那把椅子,总觉得小夫子就坐在那里,或是看书,或是浅眠。
这样感觉很奇特。
因为自从洛平进大理寺任职后,他们就鲜少有机会如此对坐。
可不知为什,那人离开后,这样记忆却天比天清晰,也天比天让他欲罢不能。于是他就像上瘾样,不来扫荷轩坐坐,就浑身不舒服。
翻开许公子最新力作《长留记》,周棠专心看起来。
是,他又开始看许公子小说。
没有小夫子管教他,他为什不能看?
只是这本书结局不那美满,结尾句词是:
恨别离,离人未归,燎相思,思已成灰。
周棠愣愣,把书撕。
————
秋去冬来,天黑得早,北方刮来寒风更加刺骨,冷不丁还飘起雪。
方晋抬头看看天,又在心里盘算下,不禁有些懊恼:看来今日是进不秣城,与其在城墙根底下喝西北风,还不如暂且找个地方落脚。
只是京郊这样偏僻地方,不知有没有客栈?
客栈是没找到,不过他很快就在距离官道不远地方看到家酒肆。
推门进去,里面还挺热闹。
酒肆里人大多与他样,都是赶着进城却被风雪绊住,三三两两聚在起喝酒吹牛,使得这小小酒肆里暖烘烘。
方晋四处打量下,唇边勾起抹笑。
这家老板倒是挺有本事,酒肆开在官道边,四方来客同堂聚,没有雅座、没有上房,官差在边,黑商在边,江湖人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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