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甘被压头,手脚还未施展,便被人抢先下手。她在屋内转几圈,砸几下枕头,气消,便起身关门窗。
她将块白绢从怀里掏出来,用剪刀剪成几小块,到书架前分别夹入几册厚重大部头书卷中。又剩下几块,她取针线,往棉袄里缝两块,又有两块,她左右看看,索性塞进香囊里,跑到院内窗子底下,挖个土坑埋。
将土踩实,她往外走几步,突然惊:“谁在那儿?”
火光明暗,最后被刷拉甩,点着。烛台举起来,霖铃低眉顺目:“小姐,奴婢霖铃,是陛下派来伺候您。”
见是个眉清目秀小宫女,董姝不由心下松,又看她举止,应是刚走过来,未曾看见她动作,便放心,道:“乏,你去打点热水,本小姐要沐浴。”
“是。”霖铃应声,转身便走。
见她答应得利索,董姝心下动,将人叫住:“且等等。你……”
霖铃回头。
董姝声音顿,笑下,目光似有深意:“你未入宫前,可有名字?叫什?”
霖铃恭声道:“回小姐,有名字,叫常十三。”
董姝心头定,敷衍笑容刹那多点真情实意。果然,常太师不论是真要助她,还是忌惮她手里东西,都还是派人来看顾着她。董姝点点头:“你去吧。”
霖铃与董小姐似是而非阴差阳错接上头,萧乾得回信,纳闷极,董姝怎就这般料定,常裕禄派人去是为护她,而非来个清算,毁尸灭迹?莫非这其中还有什盘根错节关系?
萧大将军为这点算计挠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欲问问方明珏,方明珏却是忙得脚不沾地。
右相头七,风光大葬,方明珏出宫亲自扶灵,棺椁沉入功臣冢,留碑青史。
又六日,南越皇帝生辰,年满二十弱冠,当行及冠礼,举国宴。而右相不在,长辈未有,只能按照祖宗规矩,临时将行礼之地从凌霄殿改为城外皇陵宗庙。
皇陵与方家宗庙紧挨着,俱在京郊外处虎踞龙盘之地,依山而建。
此时已然三月末,青绿遍野,枝叶抽条,皇陵四周纵然清寂肃穆,也不免被这盎然春意沾上点欣欣向荣之态。
而今日便是从晨起,就落下蒙蒙细雨,更如净天洗地般,令人心脾畅然,神清气爽。
萧乾着身绣金凤繁重玄袍,领口铺陈着亮银滚边,腰封裹着金玉,不显半分弱气,反倒因着身姿挺拔,肩宽腿长,而显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倒叫除封后大典几乎再未见过这位男皇后朝臣们心下惊。
也不知是觉着这为皇后与传言不符,还是确信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萧乾在这大臣队伍里,瞧见不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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